“好,你去吧,不过要小心。”
夕羽微微颔首,步入阵中,阵内起了一阵烟雾,便什么都看不清了,而他们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在阵外耐心的等待。
似乎过了一炷香,阵内的雾气消散了,清秀的脸庞上充满着和悦的神情,站在偌大的阵中央显得更为清瘦。从屋中走出的两名侍者见有人破了阵,大声怒喝道“来者何人,竟敢擅闯玄雾阵。”拔剑直冲向阵中央的夕羽,他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不躲不闪的。
千落凝秀眉一蹙,纵身跃入阵中,顺手一拉,将其扯入怀中,躲开那迎面刺来的长剑,衣袖一挥,刺向夕羽的剑身瞬间断成三截,而那两个握剑的侍者,被她的内力震的很远,口吐鲜血,晕厥了过去。“傻小子,你就不知道躲一躲。”看他呆滞的眼神看来是吓傻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她,自己竟然还在她软香的怀中,脸颊唰地涨红了“我……我……”他真的被惊住了,虽是略有习武,却无实战经验,倏地见人凶神恶煞的拔剑刺向自己,确实未能及时反应过来。
千落凝关切的询问着“究竟怎么了?”不会是真吓傻了吧。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何时凝儿变得那么白目了“宝贝,你再不放开他,他就要羞愧而死了。”夏宇无奈一叹。
这才意识到他还在她的怀里呢,真的不能怪她,她身边的男人都不是西秋国的男子,根本不会动不动就脸红,因此才忽略了夕羽是西秋国的男子这点。
千落凝才放开夕羽,他就好似躲避洪水猛兽一般,跳到了很远,那脸颊红晕始终未退。
“没想到他那么容易就脸红了,我很少看到你们脸红。”
“他和我们是不一样的,他是西秋国的男子。”
南洌这样说是没有恶意的,纯粹是字面上的意思,可是说着无心听者有意,夕羽闻言低垂眼帘,掩住了眸底的黯然。
他们一起踏进了茅屋,而一个几月大的婴孩躺在床榻之上,千落凝深深看了娃娃一样,将其抱在怀里,那熟悉的淡淡奶香味,和那梅花似的红痣,都令她确定,怀里的小婴孩就是她的女儿娃娃。
“娃娃,我的小宝贝,娘亲可想你了。”抱在怀里一个劲的亲。
“凝儿,给我抱抱。”南洌在一边嚷嚷着,千落凝瘪瘪嘴,不甘愿的将娃娃小心翼翼的放进了洌的怀里,她知道,他一定比她更想娃娃,毕竟那是从他身上掉下的一块肉。
在他们争相抱孩子之时,只有夕羽在一边作为旁观者,他们之间似乎没有他可以插足的地方,感觉到和他们格格不入心更沉了,他只能躲起来独自一人黯然神伤。
“别在意。”一只手搭在了他的纤弱的肩膀上,浑厚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冷冽中带着安慰。
抬起头,原来是她的侍卫阎恨,他感觉到阎恨是在安慰他,尴尬的笑了笑说“我没事。”可真的是没事吗?他已经在极力压抑了,可是他有表现的那么明显吗?
阎恨看着他们一家和乐的景象,其实心已经不平静了,似乎有什么东西就要翻涌而出一般,夕羽的眼神似曾相识,就好似他一样,他也有过迷茫,有过挣扎,却根本逃脱不了,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相视而笑。
原本是要杀了这两名侍者的,毕竟他们看到了她的男人们的真实面目,可她还是不想多造杀孽才是,于是她拿出冰玉箫为他们做了洗脑,破坏了他们大脑的中枢神经,使他们皆变成了痴傻之人,如此就不怕他们泄露什么了。
“既然救出了娃娃,那么我也可以无后顾之忧的回宫了。”心上的石头算是放下了,她就可以在宫中大展拳脚了。
沐路很是担忧“凝儿,你一个人回去,可以吗?会不会有危险?”
“放心吧,不会有危险的,现在我还是有利用价值的,玉成不会伤害我的。”这一点她很肯定,而且玉成还对她有非一般的感情存在,更不可能伤害她了。
思前想后,对娃娃的去留有了想法,她也有了决定“我今夜就要回去了,黑衣,你快马加鞭,将娃娃交给铜长老,等这件事结束后,我们再一起去接娃娃回来。”经过这件事,她不会冒险把娃娃曝露在危险之中,送娃娃去冰晶宫是最保险的了。
黑衣立刻应道“好,我现在就去准备一下,赶在城门关闭前出城。”她这样做,一定有她的理由,他从来不会去质疑。
黑衣带着娃娃在城门将要关闭之前离开了禾城,而她也从密道里偷偷回到净灵宫。
净灵宫里一片宁静,没有任何人进出过,洗去一身尘埃,整个人都舒畅了起来,倒在床榻上,她沉沉睡去。
翌日清早,玉成来到净灵宫,站在床榻边,看着耀人的光线照射在她的全身,显得神圣而不可侵犯。
玉成的眼神渐渐迷离,睡着的她和醒来的她简直判若两人,没有那怯怯的眼神,没有那女儿家的娇态,如果她能永远这样该有多好。
双手在她嫩滑的脸颊上游移,看着那微启的殷红唇瓣,情不自禁的印了上去。
或许是连日来的劳累吧,很累,她睡得很沉,可并不代表她就睡得一点都不知道,感觉的到唇上湿湿润润的,她倏地张开了眼睛一张妖媚的脸庞放大的展示在她的眼前,千落凝一脚踹了出去,揉了揉酸涩的眸子,睡眼惺忪,迷迷糊糊的。
“啊……”狠狠被踹了一脚,玉成痛叫一声,诧异的看着她,他不敢相信那个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的女子竟然敢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