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唬我,他江大明舍得为一个丫头片子上族谱。”姚氏自是不信。
江景元冷笑一声,“如果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把江家族老请出来,把族谱摊在你面前给你看,不过你跟你儿子今天大闹江渔村的事情怎么算。”
“不清不白的就来我们江渔村要人,我可以告你拐卖幼儿,按照《大明律》拐卖幼儿者凌迟处死,财产断付死者之家。罪犯家中的妻、子及同居家口虽不知情,亦流二千里安置,为从者斩。
也就是说大婶你的儿子要被凌迟处死,而你则是当街斩首,连同你们家的亲戚都要流放二千里。”
江景元之前就把《大明律》给看了一遍,对这些刑法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拿出来吓唬吓唬他们还是没有问题的。
果然江景元一说完,那些原本跟姚家村有点亲戚关系的都躲开了姚家母子,生怕被她们牵连。
姚氏则是吓得瘫软在地上,脸色煞白。
“胡说,这是我女儿,我这当爹想怎样就怎样,大明律上没写着父亲不可以给女儿指配婚事吧。”
姚斌是个读书人,江景元所说的《大明律》没有错,可他不认同。
“那你就拿出证据来证明江春芽是你的女儿啊,这江春芽,姓的是江,名的是春芽,堂堂正在上的我江氏的族谱,跟你们姚家没有半文钱关系,如果你强行带走春芽,那就是在拐卖幼儿。”
江景元一席话堵得姚斌哑口无言,今日之事是行不成了,只能改日在徐徐图之。
姚斌深吸了一口气,扶起地上的姚氏,咬牙道,“娘,我们走。”
“好走不送。”江景元冷笑连连,又对陈红梅道,“表姐,以后只要是春芽不见了,你就别耽误直接去衙门告状,有人贩拐卖幼儿,我跟梧桐县的张县令交情不错,报我名字,可以直接缉拿人贩的。”
刚走了没两步的姚斌,浑身一个激灵,忙带着姚氏,飞速逃离了江渔村。
江春芽看姚斌走了,才渐渐停止哭泣,慢慢恢复过来,抽泣着在陈红梅的怀中睡去,脸颊上挂着全是泪珠。
陈红梅抱起江春芽,向江景元道了声谢,“今日多亏了景元,我收拾收拾,留下来吃顿饭吧。”
话音刚落,有个震耳发聩的声音传来,“姚斌那个兔崽子哪儿去了,今天看劳资不教训他一番。”
来的人正是陈红梅的父兄们,一个个抄起锄头,一副跃跃一试的模样。
江春芽吓得又是几声哭泣,眼睛都未睁开。
“爹,人刚被景元给骂跑了,你声音小点,别吓到了春芽。”陈红梅把江春芽交给江大明,让他抱进屋内,她自己则是抹了把眼泪,招待起众人来。
徐水舟在江景元出去帮忙的时候,就快步跑向了陈家村,给陈红梅的父兄通风报信,没想到江景元的速度太快了,人还没来就搞定了。
“景元哥,没事吧。”
徐水舟凑到江景元身旁小声问道,一副担心的模样。
“没事。”江景元摇了摇头。
江景元最后还是拒绝了陈红梅的留饭,他向来都不怎么吃外人的食物,而且她的父兄都在,喝酒是免不了的。
江景元不喜喝酒,要是不喝显得不给大家面子。
徐水舟后来向大家打听了一下,江景元是怎么解决姚氏母子的,听得他目光烁烁,恨不得时光能够倒流,让他再亲眼见证一次江景元的英勇神武。
可惜他当时因太过于担心江景元,跑去了陈家村,结果错过了这一幕。
后来还为此伤神过好久,之后只要别人一谈论这事,他总是会在旁边旁听,直到最后版本越传越神呼,他才渐渐平静下来。
春日的阳光正好,江景元抱着一本书坐在院中翻看,温暖的阳光打他身上,就像是身上沐浴着一层圣光。
“景元哥,我给你做了些吃食,明天要记得带啊。”
徐水舟在江景元的耳边絮絮叨叨的念叨着,明天江景元就得出去春游,他有些放心不下。
江景元翻着书,嘴角挂起一抹弧度,“何须如此麻烦,有你一路上照顾着,我不会饿着的。”
徐水舟呆滞片刻,猛然抬头,兴奋道,“景元哥,要带我去么。”
“嗯。”
江景元回答得漫步尽心,但是心情却是大好。
徐水舟一脸坚定,脸颊上的两个酒窝深沉,“我一定会把景元哥照顾得无微不至的。”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