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真被气到了,杨逸之碍于场合不好和赵言勾肩搭背,他给出了最质朴无华的建议:“赵兄,青云直上,到时候狠狠碾压他!他无非就是妒忌你,你官位越高他越是难受。”
仇敌官位比自己低,见面还要行礼。
想想都很爽。
当了二十多年的死对头,尽管杨逸之曾经根本不把曹伯山放在眼里,但他还是被迫从墨一嘴里了解到了曹伯山不少事情,曹伯山这个人有点本事但不多,一点心胸不开阔,要不是他有个诡计多端的爹他还未必能有现在的成就。
“咳咳。”杨敬远看到自己儿子那一副恨不得黏在赵言身上的样子就眼睛痛,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还有那么多官员在呢,一点都不知道经营一下人设!
自己是什么样不要紧,出门在外重要的是人设,只要能把人设立起来,在家怎么样谁管你。
这逆子道行还是浅来点。
罢了,当爹的总要教教儿子。
很快杨逸之就收到了自家老头的警告,“站直身来,不要老是靠在别人身上,你是三岁小儿吗?”
“知道了,啰哩巴嗦的。”
“不识好歹!”
父子俩又开始斗嘴,赵言站在一旁恨不得飞走,好不容易耳朵变清静却维持不到一刻钟,他真的很想喊一句:“大家不要再吵了!”
好不容易跟冤家父子说再见,七拐八拐走到户部时门口时就听到吵闹的声音。
赵言:“?”
没完没了是吧。
班还是要继续上的,他面如土色的迈步走进去,看到一位生面孔进来吵闹的人默契的闭上嘴巴,随后赵言就感受到了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的打量,那些人的眼里像是装了红外线,恨不得把他里里外外都扫描一遍。
“不可能,我说不可能!”其中一位同样穿着青袍的官员拍桌子吼道。
“你同我发什么脾气!”另一位官员也急了,“户部不拨银子,你拿什么银子建桥,桥梁又不是你嘴皮子合两下就能建出来的,有本事你从户部发脾气去。”
“去就去!”
那位脸色气得涨红的官员从赵言身旁擦肩而过,赵言都能感受到一股风朝他吹来,这股风里面还蕴含着不少怒火和怨气。
头一次来就遇到这种事情,赵言感觉今天有些水逆,他去到哪里哪里就有争吵,刚刚吵闹的人已经去户部了,想到户部尚书是曹典赵言顿时感到大事不妙,工部主要是负责水利工程建设,搞建设没有钱可不行,偏偏管着钱袋子的是曹典。
天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