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七岁那年,萧惠差不多已经洗白了自己所有的产业,但是他在澳洲的影响力仍旧不容小觑。
这一年,萧惠陪着小姑娘去冰岛看极光,冬天来临后,他们一起去芬兰过圣诞节。
她在芬兰认识了好多小朋友,也在芬兰再次爱上滑雪。
秋秋八岁这年,趁着暑假,萧惠陪她一起去里斯本看凯旋门和帝国广场花园,他们也去了马来西亚,秋秋爱上了马来西亚的美食。
回程的飞机上,小姑娘坐在窗边,看着窗外飘过的朵朵白云,她轻轻弯了弯唇,她觉得萧惠很像云朵,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十二岁,秋秋上初中,萧惠本打算送她去美国读书,但是被她拒绝了。
那晚,萧惠在书房办公,孩子搬了把靠背椅,坐在旁边安静地陪他。
“为什么不去美国读书?”萧惠问她。
孩子抿了抿唇,还跟小时候一样没什么脾气,“不想去,住悉尼住习惯了,不想离开。”
后来萧惠才知道,她不想去美国读书的真正原因是怕他孤单。
她走了,就只剩爸爸一个人了。
十三岁,秋秋第一次来例假,在学校卫生间看到内裤上的血迹时,她没有害怕,也没有慌乱。
从十岁开始,她书包里就一直有一片卫生巾。
她没有妈妈,但是萧惠又当爹又当妈。
十四岁,萧惠陪他的小姑娘去普罗旺斯玩,她喜欢紫色的东西,于是萧惠在普罗旺斯买下一座薰衣草庄园送给她当十四岁的生日礼物。
这年冬天,萧惠已经陪她走过了大半个世界。
十五岁,虞老爷子退居二线,和祖国阔别十二年,这年冬天,是秋秋继三岁那年离开后第一次回中国。
当年,那个小小的孩子哭着离开祖国,再次回到祖国的怀抱,曾经溃烂的伤口已经愈合。
从悉尼出发,到上海转机,最后到达南城。
曾经哭哭啼啼的小姑娘已经长大了,漂亮的脸蛋儿上还有些婴儿肥,头发很多很浓,里面穿着浅灰色衬衫和黑色百褶裙,外面穿着一件水蓝色羊毛大衣,黑色鞋子白色堆堆袜,露出的双腿白皙匀称。
刚下飞机,小姑娘就连着打两个喷嚏,萧惠忍不住把她在飞机上摘下来的贝雷帽扣到她小脑袋瓜上,语气担心,“昨晚睡觉踹被子了?”
小姑娘抿了抿唇,又揉了揉自己的脸,“没有,可能是水土不服吧,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小就这样,不用担心的。”
她还有心情朝他wink,看来是没多大事。
但萧惠还是有些不放心,“到了酒店后,让思绵请医生帮你看看。”
“好好好,都听daddy的。”小姑娘明显是在敷衍他,萧惠无奈地叹了口气。
黑色劳斯莱斯行驶在高架桥上,小姑娘贴在车窗边好奇地看着窗外闪过的鳞次栉比的商务楼,“daddy,这里是你的故乡吗?”
“不是,我的家乡在京市。”萧惠把她窗边拉回来,把车窗升起来一半,免得她被吹感冒了,“南城不会下雪,京市有雪,过几天带你去京市看看。”
小小姑娘点点头,就窝在舒服上的座椅上开始睡觉。
萧惠轻轻拉了拉她脑袋瓜上的贝雷帽,接着把车窗全部升起来。
副驾驶上的陈思绵看到这一幕,这么多年了,还是忍不住感叹,谁能想到当初狠厉无情的萧家三爷是个女儿奴呢?
不得不说,他们家萧爷天生就是当父母的料,人家只能一人当一个,要不就是当爸爸,要不就是当妈妈,他们家萧爷是又当爹又当妈,一个人把小姐养大,还养得那么好。
别以为他们不知道,学校可是有很多男孩子喜欢小姐。
豪车开进南城国际酒店地下停车场,萧惠叫醒秋秋,父女俩一起走进电梯,身后跟着陈思绵和杨修九,还有几个黑衣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