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来子,有几个不娇气的,”谢斓忍不住要护着金堂。
“所以啊,”李恪道,“要改了金堂身上的毛病,绝非一朝一夕之功,如今的重点在于,金堂被教的不爱学习,耽于享乐,若要纠正,只怕是难。”
“最难的恐怕不在金堂身上,”谢斓忍不住道,“我看爹娘一边想教,一边又溺爱着,才是最难的所在。”
谢斓说完,也忍不住叹息一声:“金堂还没长歪,也叫我松了口气。”
“这更说明金堂不该被这样随意放任自流,”李恪站起来,走了几步,道,“今儿我本打算要去河下村的书塾瞧瞧,却没想到,在半道上耽搁一阵,他们已经下学。如今想想,好在没能去成。”
“若叫金堂知道了,只怕下回也不乐意同你出门了,”谢斓大致猜到,李恪想要用平民学子来教育教育金堂,可她却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主意。
“我原本是想着,若金堂自己乐意读书,便是岳父岳母,也不好拦着,”李恪想了想道,“看来,还是得先说通岳父、岳母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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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堂少爷,金堂少爷!您在哪儿呢!”
金堂躲在假山背后的鲜花丛中,只要没谁闲得无聊,爬到假山上去往下看,是决计发现不了他的。
金堂随手扯了一朵花,把一干寻他的声音当耳边风,揪着花瓣一片片扔到地上。
“跟姐夫出去、不跟姐夫出去、跟姐夫出去……”等扔完最后一片花瓣,金堂发现还是‘跟姐夫出门’,眼珠子一转,把剩下的花心也扔了出去,“得,不用跟姐夫出门啦!”
“金堂少爷,殿下已经走啦,您快出来吧!”
走了?金堂动了动,不小心压着了身边的花丛。
李钺对身边的李铮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悄悄靠近了花丛,果然在其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上前跟拎小鸡仔似的,把人给提溜出来:“小舅舅,你可让我们好找!你还真聪明,知道换一身和花丛颜色相似的衣裳,我们险些都要被你给骗过去!”
“快放手,放手!我可是你小舅舅!”
金堂等顺利落了地,才稍稍安抚下加速的心跳。
“你们不是走了?”金堂想起方才那个丫鬟喊的话,再看着面前这兄弟俩,便知道,那话肯定是骗人的了。
“我们便是想走,也得走得了啊!”李钺看着身上还沾着草的金堂,有些哭笑不得,“小舅舅你要是不想一块儿出门,只说就是,何必临到头来,闹一出失踪。”
“我说了啊,”金堂拍了拍自己身上弄脏的衣裳,理直气壮道,“可你们没人理我啊,还说要备一身我的换洗衣裳,摆明了还是要带我。喏,要是我真不用去,做什么这么大阵仗找我。”
李铮李钺同时卡壳,金堂这话也没错,可问题是,带不带金堂,也不是他们说了算的。
“险些被小舅舅你绕进去,”李铮直接把金堂给抱了起来,也不嫌弃他身上脏,“不管怎么说,你不说一声,就偷偷跑到园子里就是不对。”
“你才多大啊,身边要是不带个人跟着,我们谁能放心?”
“哪儿有这么严重,”金堂说得有些没底气。
“假山对你来说太高,池塘对你来说太深。对了,小舅舅你不会凫水,”李钺点了点金堂的额头,“日后可千万记住了,不能自个儿偷跑!带个人!”
“我记住啦!”金堂有气无力的应了下来。
“姐夫走了没有?”金堂抱着李铮的脖子问他。
“还没呢,”李钺抢先道,“爹他不出去了,还看完了你写的那封乱七八糟的信,说要好好和小舅舅你聊一聊。”
什么叫晴天霹雳,金堂扭头只用后脑勺对着李钺,心里不住后悔,写什么留书啊,带上青梅走哪儿不行啊!
作者有话要说: 全部补完,甚至还有多的→_→爱不爱我。希望我以后也别再卡文了,卡文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