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就不对。老太太从来没说过想倪俊。
“你啊,就是太贤惠。”
这也是错。春梅哭笑不得。
二琥继续:“男人得治,哪能由着胡闹!”她挥拳头。
春梅没接话。大嫂说得没错,男人得治,可那得看是什么男人。大哥那样的没本事的,你能治,伟强这样羽翼丰满的,怎么治?男权社会,他们站在食物链顶端,他不治你就算不错了。
春梅道:“过一天算一天。”
二琥道:“那女的够厉害的。”
“什么女的?”
“就那个……”二琥良家妇女,当着春梅,不好意思说小三。
“没有。”
“哦?”
“实事求是,是没有。”
“那老二闹什么。”
“心情不好。”春梅这样解释。二琥表示无法理解。
同样无法理解的还有周琴。倪伟强回来第二天,她就在实验室找到他。她觉得倪伟强简直变了个人,从前,他对科研充满热情,恨不得献身;回来之后,佛系——倪伟强第一时间退出了黄河学者的推荐名单。
“到底怎么了?”周琴痛心疾首地问。
“没事。”
“她来找我了。”周琴不遮着瞒着。
“你多包涵。”
“我冤枉。”
“是,这事与你无关。”
“项目你不带了?”
“不带了。”
“原因呢?”
“换个活法。”
“是因为我吗?”周琴把自己看得很重要。
“不全是。”
“那就有一部分是。”
“你别想太多,我们年龄不一样,追求不一样。”
“你什么意思。”
“以后你有你的自由。”
“倪伟强!”周琴愤怒,“我去院办举报你你信不信。”
举报什么?性骚扰?周琴也昏了头。
“别激动。”
“我逼过你吗?要求过什么吗?我说了让你跟你老婆离婚,跟我结婚吗?!”
“都说了跟你没关系——”倪伟强有点不耐烦。
“那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