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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第2页)

他坐在案前,倦倦的揉着额,眉微蹙,眼从指缝里过,茫然望到殿外。他想起初见她那日,他下船从岸上一棵歪脖子树下过,她就那么不早不晚,恰恰好的从树上落下来,砸到他肩上。

他记得那棵歪脖子树上被刻的刀痕斑驳,密密麻麻。像是在记载着某个时间,说着某个故事。

他愣了一愣,轻轻推了推她,叫了她一声,然而她却是将那颗圆滚滚的蘑菇脑袋往他肩膀上蹭了蹭,打了个滚,攀着他又继续睡去。

他无奈,只好往树下坐下,等她醒来。那是个湿漉漉的早晨,空气了沾了泥土的香,树下正开着一大片狗尾巴花,他望着肩上那一小朵蘑菇,慢慢笑起来。

天上的神仙们皆道他爱笑,其实却不是,大多数的时候只是一种应付或只是一种习惯。

笑着笑着,也就习惯了。世上欢乐不过几样,平淡凉薄总多过欢喜,哪来那么多能够让嘴角牵上一牵,让心暖上一暖的欢喜事?但那一刻里,他肩上搭着一朵蘑菇,脚下狗尾巴花开满地,他慢慢笑起来的时候,心里确确然然是欢喜的。

那朵蘑菇一觉贪饱,长长一盹打完,忘川河上撑船的老者已渡了第三拨人来。他在树下,腿坐得酸麻。

那朵蘑菇站在他肩上迷迷瞪瞪晃了晃脑袋,又迷迷瞪瞪对上他的眼。他弯起眼角,眸子里带了笑。

那朵大脑袋菇大概是被吓住了,一个激灵滚到地上,变回了身。

他对上地上那个光脚女孩儿的眸子,看她一眼,那一瞬,怔住。

在后来,他才知道,这世上,有些东西,有些人,是不能看,也不该看的,看了,就要偿还。

很久之后,在凡间,他叫做云非白,而她还唤作阿离,他初见她时,她从一碗油光水滑的猪腿里抬起眼时,他就像此刻般怔住。

那一刻,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就是她了,可是是她什么,她是什么,他却不知道。

他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赤脚女孩儿愣愣将他望着,好半晌,道:“阿离。”

阿离。阿离。

那日他离开步上桥时,她忽然追上来,她赤着脚站在桥上,揉着揉衣角看他,磕磕巴巴道:“那个,我、我我叫阿离,是、是忘川河里的水鬼。”想了想,又补充了句,“年芳一千五百岁,正值花样年华。”

每每阅公文,或闭目养神时,想起这一幕,他便忍不住莞尔。

她那个样子真傻呢。

此刻坐在案前,眼睛望向殿外,他又忍不住笑起来。

殿外地上青砖上铺上一层薄月辉,他从案前起身,立到窗前。蟾宫里月桂饶水,清霜满铺,他忽然觉得有些恍惚,觉得心里有点莫名想念。

他忽然意识到,不知从何时起,他开始梦到她。

梦里的她和现实中一个模子描出来,有些愣愣还有些傻乎乎的样子,爱笑,露出一排齿,有两颗尖尖的小虎牙,一双眸子里黑是黑,白是白,清清亮亮。

他看着她的笑,梦里面的一颗心是分明的欢喜。

那日在冥界,他被热心滚滚的澜川溟君邀去,在他那儿宿了一夜。两人对弈,澜川却巴巴儿的瞅着他打听东华的事,问他早上吃了几碗饭,见了几个人,见那几个人是谁,笑了几次,蹙了几次眉,甚是连上了几次茅房也缠着他问了个清楚。

他忍住笑一一敷衍应答过,待一局棋过后,便找了个托辞踱了出来。

奈何桥上有淡淡月辉铺在桥面上,白绸缎一样,他踩上去,望见河岸边那棵歪脖子树上,那个叫做阿离的赤脚女孩正坐在上面,抱着树干,朝极东的幽冥岛遥望。

像是在等着谁,盼着某个人。

他踱去孟婆的摊子前,叫了碗汤,故作不经意间问起树上的那个女孩子。

孟婆笑呵呵道:“她在等冥太子回来呢,天天坐在树上望,过一天就在树上刻上一刀。”

他讶然。原来如此,原来竟是如此。原来她真的是在等人。

他沉默了下,又道:“等了……多久了?”

孟婆一把嗓子清脆嘹亮:“两百多年了哩!这两孩子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哩!”

原来,竟还是青梅竹马。

翌日离开时,仍是坐了船走。他站在船头,听摇橹声哗啦啦的响。也还是个湿漉漉的清晨。他负手立了片刻,正打算入舱里,却被一个清亮亮的声音叫住:“蓝公子!”

他回眼过去,面上微微错愕,那个叫阿离的小丫头正兴奋的朝他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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