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意醒来时,头痛欲裂,胃里不住的翻涌,恨不得将隔夜的饭菜都呕出来。
她睁开眼睛,看到脚下的“万丈深渊”,差点又吓晕过去。
“别乱动啊,掉下去可就真的没救了。”
沈心澜“好心”提醒她。
迟意的双手被一根绳子绑在顾氏大厦的天台栏杆上,双脚艰难的站在栏杆外不到五十公分的边缘位置。
她只要稍稍晃一下,就会从这几百米的高空砸下去,在顾氏大门前砸成肉酱。
而此刻,阳光渐渐明媚起来,大约到了上班时间。
沈心澜牵着绳子的另一头,坐在几米开外的空地上,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迟意声音颤抖:“沈心澜,你冷静一点……这可是杀人啊……”
沈心澜忍不住笑出声:“迟意,你知道我犯的什么罪吗?你知道顾淮州这次把我害的多惨吗?
我本来就是死刑,现在拉你一个垫背的,我不亏。”
迟意终于想起,顾淮州明明说沈心澜在级别最高的看守所,她怎么出来的?
沈心澜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轻笑道:“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不过你也别误会,我辛辛苦苦跑出来,不是针对你,我只是想见顾淮州一面而已。
我有很多话想跟他说,对了,还有你怀孕的事情,你要和季南风私奔的事情,我都得跟他说了,才能送你去死。”
迟意紧紧地攥着栏杆,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动作。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此刻该为哪件事而害怕。
沈心澜笑眯眯道:“怎么了?不反驳吗?不演了吗?以为我们都看不出你怀孕吗?”
迟意理了理信息,拖延着时间。
“沈心澜,你和大哥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揭穿我?”
话音刚落,沈心澜的脸色立刻就攀上怨恨和愤怒。
“因为你本来该因为罗兰山庄的项目被抓起来!你本来会在看守所里被人打到流产!可顾淮州竟然保住你了!
他费了这么大的劲,绕了这么大一圈,就为了把我的名字换上去!”
沈心澜激动的嘶吼着,手里的绳子稍稍松了几分,迟意差点滑下去。
“你冷静!冷静!
他、他也不是为了我,他只是……只是利用我算计你而已。”
沈心澜靠在椅子上,笑出了眼泪。
“我知道啊,他一直都在算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