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迟意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
迟意拖着酸痛的身子下了床,准备去洗个澡。
她的脚一沾地,便因为尖锐的刺痛又跌回了床上。
仔细一看,一个碎玻璃扎进了脚心。
“好痛……”
她这才注意到满室狼藉。
撕碎的衣服,打翻的杯子,满地不知道是哪个瓶子的碎片……
都昭示着昨晚两人的激烈。
迟意草草裹上睡袍,左脚穿着拖鞋,受伤的右脚全靠脚跟支撑,一瘸一拐的走出房间,下楼去找药箱。
她找遍了客厅都没看到药箱的影子,不知道是不是她搬走的这段时间,东西换了位置。
她只能给陈姨打电话询问。
“药箱啊?前段时间都被明特助收起来了,我问问他,您先等等啊。”
迟意只能在沙发上坐着。
一边等待一边打呵欠,顺带打开了电视。
等了十来分钟,陈姨还没给她回电话,她忍不住抱着右脚,手欠的想自己把玻璃抠出来。
背后传来男人冷冽的声音:“你自己在家,还有抠脚这种爱好?”
迟意的动作僵住,多少有点尴尬。
她清了清嗓子,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点了点头。
“嗯,我昨天抠完还摸你脸了。”
“……”
顾淮州走到沙发前,看到她脚心扎着的玻璃,眉心微皱。
“挺有本事,都抠出血了。”
“……”
迟意问:“你知道药箱在哪吗?”
顾淮州挑眉:“要帮忙吗?”
“不用,我自己能处理。”
顾淮州点点头,坐在沙发上,将电视调到了午间新闻。
迟意在沙发上坐了几分钟,看着身边的男人:“药箱呢?”
“自己去找。”
“……”
迟意恨不得咬断这男人的脖子。
她要是能找到,还用得着在这等这么久?
迟意深呼吸一口气:“顾淮州,帮我拿一下药箱。”
顾淮州的唇角勾了勾,默默上楼去书房拎了一个药箱出来,走到沙发边:“要帮忙吗?”
迟意伸出手,想从顾淮州手里接过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