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意这才老老实实的没再动弹。
顾淮州拆开她脚踝上的纱布,重新清理后,上了药,又一圈圈的缠好,动作十分熟练。
迟意问:“你跟陆桥学过吗?”
顾淮州的手一顿,问:“为什么要跟陆桥学?”
迟意随口道:“前几天不都是陆桥换的药吗?你不是跟他学的话,包扎起来怎么跟他方法一样?”
顾淮州随意点了下头:“嗯。”
换完药后,顾淮州小心的将她的脚塞回被子,盖好。
“好好休息吧。”
迟意背对着他,听着他的脚步渐渐往门口去,突然想起今天安宁说的话。
“顾淮州。”
“嗯?”
“你会去报复陆檀吗?”
背后安静了许久,顾淮州才再次开口,仍是同样的话。
“迟意,好好休息。”
迟意扯唇笑笑,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
她早就知道答案的,还在心里期待什么呢?
……
酒吧。
陆檀像是疯了一样,灌了一杯又一杯的酒。
崔蔓急着劝道:“陆小姐,不能再喝了,您身上的伤这么严重,再这么喝下去会出事的。”
“出事就出事!出事了,妈妈才会原谅我……”
陆檀紧紧地握着酒瓶,忍着眼泪。
“为什么?我才是妈妈的女儿,妈妈为什么要为了迟意那个贱人来惩罚我?我做错什么了?”
崔蔓不敢接话,她当时以为只是关迟意一晚上,哪想到害的迟意流产了。
知道迟意肚子里的孩子是顾淮州的,她吓得魂都丢了。
现在除了抱紧陆檀的大腿,她什么都做不了。
陆檀却将怒火都撒在了崔蔓身上:“你说啊!迟意有什么好?凭什么二哥也向着她,妈妈也关心她?
她流产又不是我害的,谁让她怀着孕还来招惹我?
再说了,她一个情妇,怀的也只是个私生子,孩子没了就没了,有什么可伤心的?”
崔蔓只能含糊的点头:“是,是,您说的对,您喝醉了,我扶您回去吧。”
崔蔓哄了半天,终于扶着陆檀离开了酒吧。
两人刚出门,就被人捂住口鼻,塞进了路边的黑色汽车中。
夜色浓浓,汽车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