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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珉夏又想起了那个女生的自述，她也曾是一个能够正常行走的女孩，但是到后来，她的双腿开始不灵活，再到她腿上的肌肉萎缩，只能依靠别人来移动。

“渐冻症……肌萎缩侧索硬化，不能根治，预后不良，也是蛮难治的，你说的那个神母病，是神经母细胞瘤，一般常见于婴幼儿的疾病，发病率不高。”

沈紫菀又说：“这对母亲来说，会是一个沉重的打击，除了那些不靠谱的，但……这需要共同努力，大环境是共同生活的地方。”

地上散落着三两张求助单，沈珉夏特意避开了它们，没有往上踩，一阵风吹过，他看见沈紫菀手上的单子掉在了地上。

沈紫菀：“你还拿着干什么？”

沈珉夏：“没什么。”

沈珉夏把手放在身侧，那张求助单被他握在了手里，纸虽轻，但是他的心里并不轻松，他能做什么呢？就算接了这张纸，又能做什么呢？但是，他接都接了，就看着那人站在那里吗？

“你们要回家了吗？我要走了。”李维的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大熊，他把这一片能玩的，都玩了一遍，他把一个棕色的小熊给了沈珉夏，然后说，“这个送你。”

“谢谢。”沈珉夏把那个棕色的小熊搂在了怀里，然后他就看见李维对他们摇了摇手，随后就拿着一大堆玩具走了。

“看他手上那些，钱估计没少花。”沈紫菀都有点惊讶了，才这么会儿工夫，李维是怎么搞来那么多玩具的？还有玩具枪、玩具车和娃娃的。

沈珉夏和沈紫菀又逛了一会儿后，就各自买了一盆月季，也不知道它会开什么颜色的花，也不知道它会开成什么样，反正就是买了。

在快要到红绿灯前时，沈珉夏说：“姐，我们要不再走走吧？”

“好。”

沈珉夏无意间瞥见了路边电线杆上的字，他停住了，然后叫停了沈紫菀，说：“姐，我看见了取卵、代孕。”

“什么？”沈紫菀立刻走了过来，她用指甲扣掉了那个透明又防水的贴纸，然后又说，“卵子一个月才发育一颗，取卵本身可能会造成盆腔感染、邻近器官损伤，而取卵前的促排卵治疗，还可能会引发卵巢过度刺激综合征，干嘛呢这是？”

“它那上面还写的是志愿者。”

沈珉夏觉得有点讽刺，他又说：“代孕会牵扯到因缘，不太好，不建议这样，而且，这是犯法的吧！这要是商业化了，那可就危险了。”

“这好像是通往学校的路。”

沈紫菀看向前方，不远处就是一个学校，她查看着沿路的电线杆，在离学校最近的那个电线杆上，她又看见了一个类似的贴纸，不过它的底是白的，同样被她给撕了。

“姐，这里还有一个。”沈珉夏看见了那个电线杆另一侧的贴纸，他看沈紫菀把那个贴纸也给撕了，心里就感觉好多了。

“还贴在学校门口，他们的目标……真不要脸！”沈珉夏觉得就算都说大学生单纯，但也总不能把人当傻子，总不能抹杀别人的善良吧，恶得都无边了。

又走了一段后，他们就开始骑自行车了。

骑车带来的风击溃了天气的闷热，身后的云野沉沉，顶部却被照得透亮，那云是动的，活着的，是一眨眼的艳羡与温柔。

感到风在耳畔边吹过，沈珉夏感到好多了，心里的思绪也没有那么乱，他说：“姐，假如我有幸死在路上，那便是我的终点。”

沈紫菀：“会好好的。”

回家后，沈珉夏把那封求助单给看了一遍，然后看见了几个错别字，有的还漏字，他打算帮一把，就扫了那个二维码，支付了二十。

那二维码扫出来后，他觉得有点眼熟，和他以前资助的公益项目差不多，他没什么钱，大多都量力而行。

“你在干什么呢？”沈紫菀走过来瞧了一眼，因为沈珉夏没有关门，她就站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