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千沫没敲几下,门内就有声音传过来。
“我是苏千沫,来拜访吴老先生的。”
“是你啊?”
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的男人,瘦高,穿着一身休闲装,脸上挂着微笑,有一种俊朗和温和的气质。
苏千沫对他的第一印象很好,她也回以微笑:“你是吴江吗?”
“对,我就是吴江,您很守时啊,说今天来就今天来。”吴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苏千沫和陆今夏可以往里走。
“你好,我是陆今夏,千沫的朋友。”陆今夏跟在苏千沫后面,礼貌的打招呼。
“你好。我父亲在客厅等候多时了。”吴江关好门,引着他们往客厅走去。
苏千沫打量着这个院子,分为三个区域,院内中间有喷泉,还有园林景观,景色不错。
吴江推开一玻璃门,室内都是实木家具,古色古香,甚至还有一股清香的檀木味,很舒爽的味道。
客厅正中央,坐着一位老者,看着年纪不算大也就五十出头,和他父亲的年纪差不多。不过身子骨看着很硬朗,都不能称之为老头,和吴江并排一站,看起来像是兄弟一般,很年轻。
“你是苏千沫?”吴敬在陆今夏和苏千沫两个人身上扫了一眼,便精准的认出了谁是苏千沫。
“我是苏千沫,吴叔叔您好。”苏千沫礼貌的看着她点了点头,她见到吴敬本人,心里有点熟悉感,以前见过。
“你好,我以前见过你,只不过那时候你还小,在你父亲去世之后,我们就没再见过面了。”吴敬喜欢喝茶,倒了两杯茶水,往陆今夏和苏千沫的身边推了推。
“吴叔叔,我对您也有些印象。这是我准备的一下薄礼,请您笑纳。”苏千沫将提前准备好的礼物拿出来,人情世故还是要做到位的。
“你客气了,我和你爸也是老相识了,在他活着的时候,我们也是好哥们,这些年也是我没做到位,没想着去看看你。”吴敬看向苏千沫,眼神里充满了感慨。
苏千沫从他的眼神里能够感觉出来,这是吴敬在透过她看她的父亲,她和她的父亲长的还挺像的。
“我能理解,您不必自责。”
“对了,我听我儿子说,你有一些问题想问我,说说吧,只要我知道的,我肯定都告诉你。”
“我想问问您,我父亲当年绑架了顾淮山,您知道是什么原因吗?”这个问题,一直困惑着苏千沫,她从来都没有相信自己的父亲会为了钱而杀人。
“这个?”吴敬有些吞吞吐吐,苏千沫从他的表情里已经看出来了,他不是不知道,应该是不知道要怎么说。
“吴叔叔,我今天能来找您,是我确实走投无路了,我父亲去世那年我刚刚十八岁,还涉世未深,什么都不懂。不过我始终相信,我父亲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去到现场的时候,顾绍廷的父亲顾淮山已经倒在血泊里了,我父亲手里虽然拿着刀,但是没有证人能够证明,是我父亲拿着那把刀刺进顾淮山的胸口里的,绑架和杀人可是两个罪名,我相信我父亲是清白的。”
苏千沫眼神炯炯的看向吴敬,她要做的就是帮父亲找出真相,还她父亲一个清白。
“千沫,我和你父亲可以说是相识几十年的好朋友了,从大学期间我们就一直在一起,直到毕业去了顾氏,现在顾淮山的儿子继承了顾氏集团,更名为希廷,其实都是一样的,都是顾家的产业。
在顾氏,我们给顾淮山打工,我们和顾淮山的年纪也不过相差了三四岁而已,我们很谈得来。我们和顾淮山在公司的经营理念上也不谋而合,其实你父亲如果单干,自己创业,他的成就不会比顾淮山差的。
那个时候我们三个一起并肩作战,可以说都是热血青年,也就是在那几年,顾氏的发展如日中天,顾淮山也兑现了他的诺言,给我和你父亲一大笔分红,这笔钱足够我们潇洒后半生了。”
苏千沫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吴敬娓娓道来,在给苏千沫讲述这些故事的同时,他也在怀念当时青春澎湃的日子。
沉默了好几分钟,吴敬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苏千沫缓缓开口:“那后续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苏千沫有一种预感,后面的事情可能和一个女人有关,整不好会是吴婉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