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魏宁吓了一大跳,忙松开手。六皇子趁机跑了出去,往门口那深色锦袍扑去,一边口中抱怨道:“太子哥哥你再晚些来,魏宁就要将皇弟的耳朵揪下来了”
那语气要多委屈有多委屈,活脱脱像是要找主人做主的小可怜。
魏宁当即反驳道:“太子哥哥别听他胡说,我那是在同他开玩笑呢”
接着便见到穿着一身深色暗云纹的男人慢悠悠地走了进来,眸光幽幽地落在坐在窗前的那名女子身上,魏炀用扇子敲了敲抱在他身上的六皇子,将人撵了下去。
并未搭理两人的吵闹,抬步进了屋子,跟在他身后的还有苏夫子和魏苏。
六皇子见太子哥哥不理他,又缠着魏苏撒娇道:“三哥,你快帮我教训教训魏宁,她揪我耳朵”
魏苏还纳闷怎的走到了学堂突然停了下来,原来是听到了里面的吵闹声,看这架势,吵的还挺凶。
魏苏摸了摸六皇子的脑袋,宽慰道:“没事,男子汉大丈夫,你多忍忍”
听见魏苏如此说,魏宁当下乐了,跑到人身边拽着魏苏的袖子晃道:“还是三皇兄大度”
闻言,魏苏又夸了夸魏宁。
苏夫子见课堂乱成这个样子,走到课桌前,用戒尺拍了下桌子,严厉道:“都给我回位子上坐好!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魏宁和六皇子不情愿地回到位子上坐好。
围在祝姜身旁的人散了之后,祝姜猝不及防的对上了魏苏惊讶的目光,她淡定的打了个招呼,用唇形说了个:嗨
显然魏苏看见她时,整个人脸色都不好了,想到魏炀还在这,忙想劝他早点离开。
可魏炀却先一步开口了:“今日过来,是许久未听过苏夫子讲课,一时兴起,苏夫子不必在意孤,一切如旧即可”
“太子殿下谬赞了”
苏夫子想起太子幼时聪颖,自己只教过他两节课,之后便由帝师亲自教导太子,他可不敢谦虚。
想起传闻,苏夫子抬眼望了望那个坐在窗户旁的女子。
只见祝姜正襟危坐,目光落在桌上的课本,即使身旁人就在她面前,祝姜也未分过半分眼神看过去。
苏夫子突然觉得有时候传言,也不是都可信的。
整理好心情后,苏夫子再次捧起课本上课,他接着讲上节课未讲完的史经,祝姜听得认真,俨然一副好学之态,偶尔与苏夫子有些互动,让苏夫子对于祝姜的印象又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课程到了一半,苏夫子放下手中课本,见坐在一旁的人还未有离去的意思,便说道:“大家拿出笔墨,最后一个任务便是完成一篇策论,以‘战争’为题,写一篇自己的见解,写完即可放学”
这任务一出,底下的人各个哀嚎,六皇子开始耍赖道:“苏夫子,本皇子肚子疼,能不能上完茅厕再回来?”
魏宁毫不留情地拆穿:“我看是有些人想偷懒吧”
“你!”六皇子气愤道。
苏夫子拿着戒尺敲了敲,让他们安静,接着说道:“不限字数,写完便可离开,六殿下若是想早点离开,就抓紧写吧”
闻言,想偷懒的人都明白是没希望了,只得拿起桌上的笔,挠头思索着。
祝姜也拿起桌子上的笔,这半日学下来,她觉得学到的知识还挺多,比她练舞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