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雪枫雾也在一旁突然出现。
光夏无奈的看了看立于他对面的雪枫雾,然后自然而然的牵起白石的手,微笑。
“我的行踪似乎都掌握在你手里?”光夏笑道,抬手看看手表,于是牵着白石的手往冰帝高一年级的教学楼走去。
雪枫雾自然而然的跟上,妖娆的笑意让白石有种后背起毛的恶寒:“光,你可不能这么对我,要知道,前几天他们已经开始调查我了。”
“我知道,可是我可不认为雾连跳梁小丑都对付不了。”
“光肯定也知道,小鬼难防啊,所以我就只能在光这里寻求庇护了。”
“庇护吗?看来早点解决那些小鬼大鬼的比较好了,还有三天吧。”
“看来光已经有十足的把握了,不过还有一个消息,我想光肯定还不知道吧,我也是今天早上才得到的消息。”
“是吗?”
“光好像并不在意。”
“下课了,晚些时候再说吧,你先回去,还是和我们一起走?”
“我在歧夜等你。”
“好。”
雪枫雾想要说的事,光夏并不是没有感觉,那个自认为是英国贵族的人,想必会双管齐下吧。
光夏抬头看看头上的天空,冬日的阳光让天空呈现出的天蓝色却愈发的接近于白,光夏牵着白石的手不由自主的紧了紧,然后依旧按着原来的步伐走到高一A组的楼梯口,给鹿野明时发了一个短信,便等着待会鹿野明时一起和网球部的人吃饭。
“光夏,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在这几天里,白石已经开始叫光夏名字了。
“呵呵,你现在才发现?真不知道南夏当初怎么会想着把你安排在我身边保护我?”光夏笑着揉了揉白石的发,装的像是很惊奇的对白石说道。
“我又不是南少爷,我怎么会知道,而且能不能不要在揉我头发了。”白石是渴望着这样亲昵的方式,但是他怎么都觉得光夏对他就像是对小孩儿一样,跟着光夏的这几个月,他从来都没有看见光夏揉他的爱人的发,有的只是轻抚他们的脸颊。
“好,不揉了。”光夏又重重的在白石的发上揉了两揉,郑重其事道,“其实是出了点事,所以藏之介可要好好保护好我呢。”
“什么事?”
真是单纯的孩子,光夏想着,这时午间下课的铃声也响起了,光夏看向高一A组的门口,说道:“下课了,藏之介,你只要好好保护好自己就好了,其他的我会解决。”
白石还想说什么,但是教室里的人已经开始走了出来,所以只是皱了皱眉,将想说的话重新咽下,而且还有那么一种感觉告诉他,光夏这几天的好,来的那么的巧合,来的那么的让人难以招架!
被利用?!还是被欺骗?!
怒火,一瞬间就要将白石烧的滚烫!
直到光夏那满是笑容的脸变成担忧出现在他的眼前,也是一瞬间的,白石那满腔的怒火竟就那样消失不见了,那一刻,白石想,他终于知道了手冢他们竟然愿意分享光夏的原因,眼前的这个人竟不知不觉就能左右一个人所有的情感,那一刻,白石想,他也开始要爱惨了这个叫做浅川光夏的人。
“怎么了?不舒服吗?刚才脸色铁青的。”光夏担忧的问道。
“没事,就是担心你。”白石突然笑着对光夏说道。
不知怎么的,光夏看到白石这个笑容,心里竟泛出心痛的感觉,笑里藏着太多的感情,热烈到他难以承受,他知道白石喜欢他,每当他和手冢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总能感觉来自身后专注的视线,一直迷茫却单纯,有时光夏也会抿唇一笑,然后心里想想,即使外表看起来像大人了,即使做事怎么样的沉稳,终究还是小孩子。
但是,即便是抿唇一笑,那样的思绪也只不过是一闪而过,对于白石,他自认为他没有任何的关于那方面的感情,所以这次的事因为会对手冢他们造成危险,他毫不犹豫的利用了白石,即使他们曾朝夕相处了五个月。
他一直是这样的人,对于自己不在乎的人,不在乎的事,他可以毫不犹豫的利用,即使最后他们因为他而身处危险境地,他也不会有任何的负罪感,也许这就是他埋藏在内心里的黑暗吧,光夏想,即使利用,也要双方心甘情愿吧,既然对方不能感觉到已经被他利用,那么也就说明对方只能被他利用,没有能力的人永远只能被人当做工具,无论最后得到什么样的结果。
他一直都是这样做的,就近说,比如和他还有他的爱人们订婚的无辜的不能再无辜的女孩子们。
不过,很少人会看出他是这样的人,满打满算也许还真只有南夏一个人,不过南夏也有可能并不是真正的了解,小时候那偶尔的罪恶感泛出时,光夏还会自我解嘲着想:“看来我这世的皮囊的伪装还是蛮能够唬人的。”不过,已经很久很久已经没有这样的罪恶感了,有些东西一旦成了习惯,就再也不会成为他自身的绊脚石了,所以即使是可怕的,也是好的。
但是这次的白石,光夏不禁自嘲的想:他竟然在看见白石那笑容的时候犹豫了。只不过那年头很快就被他从心头略去,无论什么,都在那些事过后再说吧。
“你们两个发什么呆呢?”鹿野明时觉得自己已经看不下去这两个人互相看着发呆的样子,无奈的说道。很久很久以前(其实也就只有半年),鹿野明时不明白自己的心,但是光夏转学走后,那无尽的思念却让鹿野明时明白了自己的心,只是终究他还是将那些原本不该有的念头压下,同性恋对于他,对于他的家族,带来的只能是毁灭,至少他想象不出当他喜欢男人时还和女人做*爱会是什么样的场景,就像他现在无法想象光夏和女人在一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