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上是问的段伯伯,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在心中窃喜,爹爹粗枝大叶没发现我的小心思。
娘亲拉着我的手,感叹着:「上次去边塞都是六年前的事了。」
过了这么些年,娘亲还是那样,是典型的江南姑娘,温柔文弱。
她摸着我的发髻:「我们阮阮再过两年就要及笄了,以后就是个大姑娘了,很快就要嫁人了。」
爹爹愤愤不平的说着:「阮阮才多大?哪家小子敢嚣想老子闺女,老子打断他的狗腿。」
成亲,对我来说是一个很遥远的词,可不知为什么,娘亲说起嫁人的时候我想着的却是舞着银剑的段溯,一时间脸上烧了起来。
娘亲摸了摸我滚烫的脸,打趣道:「我们阮阮这是有心上人了啊!」
还没等爹爹说些什么,我便逃似地离开了,生怕被他们看出端倪。
12
再见到段溯时,他与小时候很不一样,不再是那个会带着我偷溜出府的小哥哥了。
段溯高高束着发,是个极漂亮的少年,眼眸明亮,身板挺直。
他朝我行礼,再没了小时候的亲昵,规矩得当。
而只多看他一眼,我便心动许久。
酒桌上,段伯伯和父亲许久未见,吃多了酒说着胡话,将我许配与段溯。
我红着脸躲在屏风后偷听,段溯嗓音清润,语气有些无奈:「爹,你喝多了。」
我心里的雀跃扑空,他好像并不喜欢我,也是,他要成为大英雄。
大英雄怎么能被儿女情长牵绊住。
可爹爹和段伯伯的话又总让我心烫。
我一面期待着,一面小心翼翼的隐藏着我的心意,害怕被人看见。
段溯在京城待了几日便离开了,而我却守着那句酒后戏言心中止不住的欢喜。
娘亲带着我去赴花会。
一位皇子不慎射下一位姑娘的纸鸢,作为赔罪给那姑娘重新绘一幅,许多姑娘围着看。
我站在人群外,看那位皇子身边一个小姑娘,看似在看纸鸢,眼睛里充满了艳羡,我有些不解,不过是一只纸鸢罢了。
那些姑娘围在皇子身边,许多都不是为了看纸鸢。
我心里装着心思,不愿凑上去,一个人溜到了小河边逗鱼。
遥遥见到一个人,他穿着白色的袍子,坐在凉亭中吹笛,像极了栖息我梦里的段溯。
我不自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