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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回忆往事（第2页）

“你做主就好，我知你是个有主意的，我很幸运。明天我们出发好不好？”

“嗯，去之前我们各自都交待一下事情。”

相柳回了营地，而颜墨把云紫他们放出来，交待了每天必须有一个人在望月顶陪着小夭，阿宝就留在了望月顶陪小夭玩，又叮嘱小夭修炼莫要心急，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安排。小夭听说是去母亲那，也想一起去，但是被颜墨拒绝了，因为颜墨可能只去外围，并不会深入，得先看情况，并说了如果见到她娘，一定会告诉她小夭过得很好，如果这段时间忧心就不要修炼，小心走火入魔。小夭点头答应。

第二日，相柳就带着颜墨，载着毛球他赤水沙漠出发。

“天地辽阔，江海浩荡，相柳，我有时在想，你从小经历那么多磨难，却并没有被仇恨蒙闭双眼，依然带着悲悯之心看待世间，对新鲜事物充满好奇，游戏人间，你的心很大，也很善良，世人皆不了解你，误解你，你一笑而过，现代有句话：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世外客之感，你就像高高在上的神明，嘲笑着世人的愚蠢和贪婪，还有，我特别喜欢看你对着涂山璟翻白眼的画面，不过是我现代你扮演者做的，仿佛在说，你算什么东西！你对我太温柔了，我都少有看见你冷冰冰的，要不咱试试？”

相柳无奈翻了个白眼，本来听得好好的，话风转得也太快了吧，他都为她如此了解他感动了一下下…

“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你再来一句，你以为你是谁？没用的东西！”

“我看你就是欠收拾！”边说边挠她痒痒。

“啊，哈哈，相柳哥哥，我错了，求放过，哈哈…”

相柳停下后顺势把她搂在怀里：“什么话都让你说了，真是个话唠！也许，我总能看到天地的辽阔，江海的浩荡，自我从蛋壳里出来，就没见过亲人，周围的鱼啊怪地又被我吃了，那时候只知道很饿，不停地吃，把它们都吓跑了，来到陆地上是因为无意间吃到了人间的食物，觉得从没吃过如此美味的东西，那时还刚化形，并不稳定，有一次偷拿东西吃被人追打不小心变成原形，那时我并不知吃别人东西要给钱，虽然第一次逃了，却被人盯上了，有一个女人，故意接近我说给我好吃的，但要帮她做一件事，我就答应了，谁知被捆妖绳绑了起来，送去了死斗场，从此只有生或死，我也有过恐惧害怕，但我更想念大海，我还想回去，世间不容我我就回家，守着一点点渺茫希望，一次次向死而生，一次次变得更强，终于让我找到机会，逃出来时顺手杀了那个奴隶我的人，我第一时间就回到海里，我太想念自由自在的大海了，可是却遇上了涡流，被义父所救，可我不再信任任何人，义父并没有绑着我，小心翼翼地和我说话，保持着让我觉得安全的距离，还给我疗伤药和功法，但我还是信不过他，把他刺伤逃走了，逃走时，我听到有人喊他洪江将军，我就记住了。之后百年，我一个人独立生活在极北之地，和毛球作伴，中途意外救了鬼方族长，被他们发现我是九头蛇，非要拉我去鬼方氏，鬼方氏是信奉女娲娘娘的，所以对蛇亦奉为神明，开始想让我当族长，我不肯，才又让我当个挂名少主，后又遇见防风邶，和他交易照顾他母亲，我第一次感受到人类亲情，我格外珍惜，她虽常卧病榻，却对我极好，常常拉着我的手陪我聊天说话，我知她早已认出我不是她儿子，但正因如此，才让我觉得异常珍惜，就像我终于拥有了一个全心爱我的母亲，而非他儿子的替身，她教我如何与人相处，将来遇见喜欢的姑娘要如何，我很喜欢帮她挽发，那段时光真的很温馨，可是时间太短了，才短短四年，我就失去了母亲。那可能是我之前唯一一个真心待我之人了，我难过了很久很久…又独自以防风邶的身份流浪许久，听闻洪江兵败，才来找了义父，如今，我很幸运，遇到了你！”

颜墨第一次听他说了如此长的一段话，却是他过往的一切，颜墨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窝在他怀里，他愿意向她敞开心扉，颜墨是高兴的，更多地是心疼。

“所有伤害我的人都已经被我杀了，所以也没什么好仇恨的，如果因世道不公就仇视所有人，心应该也会很累吧，我不愿如此，这世间还有美景，有美酒，美食值得我去珍惜，既然来了，何不享受，以前是一个人，现在有你作伴，我的人生应该很圆满了！”

“相柳大人的心境如此之高，小女子被迷得神魂颠倒，佩服佩服！”颜墨为了话题能欢快点，故意做着花痴状，冒着星星眼崇拜道。

“哈哈，调皮。”相柳捏着她的小脸，一副被打败的模样哭笑不得。

“相柳，谢谢你！”

“嗯？”

“谢谢你教会了我怎么去爱人，是你不求回报地付出让我明白，爱是成全不是占有，爱可以使人成长而不是互相死死纠缠拉入深渊，爱是只要你过得好就算我独立一人走向黑暗也要送你进入人间，我爱你，你是自由的，我也是自由的，所以我不会自私地要你放弃你的责任只和我逍遥快活，我会站在你身边，努力与你并肩，让你也有人依靠，你所做之事都是你心之所向，并不是被恩情捆绑，你的心是安的，就够了！”

相柳抚上颜墨的脸，她的眼睛很明亮却不刺眼，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所以只能深深地亲吻着她，他爱她，刻入骨髓的爱！

毛球从头到尾都静静地听着，他没有出声打扰，这是属于他们俩独立的空间，他们中间谁也挤不进去，他为主人高兴，主人终于找到了那个懂他，爱他，珍惜他的人，以后主人的心将不再孤寂。

夕阳西下，太阳的余辉撒满天地，天地仿佛沉浸在一片梦幻之境，高高的天空，一只飞鸟急速穿过层层云霞，两个相拥的人儿，平静地看着这辽阔的天地奇观，颜墨终于理解了相柳阔达的心境，也许这就是，站的越高，看得越远吧！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争权夺利，他们只看得到眼前的一分天地，但也不能说是他们就错了，存在即合理，所有人不过都是为了活着，只不过为了活着的方式不一样罢了

“相柳。”

“我在！”

“有你真好。”

“一样。有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