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待凌度月开口,金凤又抢先说道:“他奉命来此,探听一下咱们新房中的动静。”
凌度月道:“咱们应该如何呢?”
金凤道:“你可是练的童子功,不能破了色戒。”
凌度月道:“那倒不是。”
金凤姑娘突然转动身躯,脱下仅余的红肚儿。
凌度月实也无法把持自己。
于是就这样,凌度月初尝到风流的滋味。
金凤似有意卖弄,施出了全身解数,使得初试风流的凌度月,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感受。
几番云雨,一夜风流,使凌度月体会了女人的可爱,也感受到了女人的可怕。
第二天,凌度月醒来,已是日上三竿的时候。
金凤姑娘早已穿齐衣服,坐在木榻旁边,微带羞意,望着他。
凌度月想起了昨夜上床笫间,云雨情沈,忽然感觉到面上一阵发热。
金凤低声说道:“凌爷,起来吧!梳洗一下,吃点东西。”
不知是悲苦或是感慨,凌度月不自觉地叹一口气。
金凤举手理了一下鬓的秀发,低声道:“凌爷,你后悔了是吗?”
凌度月摇摇头,接道:“金凤,我如是早存此念,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金凤的双目一亮,道:“爷……”
凌度月摇摇头,道:“别这样叫我,这样叫起来,我和柳凤山有什么不同。”
金凤低声道:“大哥,那有很大的不同,柳凤山,占去的,只是我的清白的身躯,大哥却拿去了我的心。”
凌度月点点头,道:“金凤,我相信你目下心中,确有此感,而且,也很真实,不过……”
金凤道:“不过什么?”
凌度月道:“如是真的一旦,遇上了在下必和柳凤山一分真章的时刻,你一定很为难。”
金凤沉吟了一阵,默默不言。
凌度月笑一笑,道:“金凤,如是柳凤山要你拔剑杀我,你将如何?”
金凤道:“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情。”
凌度月道:“现在,你可以仔细地想想了。”
金凤道:“我会很仔细地把这件事,再回答你。”
凌度月道:“不用回答了,你仔细地想一想这件事,想个明白就行了。”
金凤道:“大哥,会不会真的遇上这样的事呢?”
凌度月目睹金凤流露出的痛苦之色,心中暗暗忖道:十数年的积威,恩情,早已在她心中打下了深厚的基础,一旦要她反抗那柳凤山的令谕,在她而言,那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了。
他深明此理。所以,他没有追问金凤。
金凤一直静静地坐着,双目望着屋顶出神。
凌度月穿好衣服归来,金凤再长长吁一口气,道:“大哥,我想通了。”
凌度月微微一笑,缓缓说道:“能够告诉我吗?”
金凤点点头,道:“正要告诉大哥。”
凌度月道:“我这里洗耳恭听。”
金凤道:“如是真有这么一天,我不会听从柳二爷的令谕,去对付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