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见到马在自己面前瞬间没了踪影,张云英气的脸红脖子粗,嘴中急咳伸手扇着眼前漫天的灰,想着离集镇的路远,恼恨说着,突看到一边村中过来的马车,想着往日去集镇的马车就有他们张家的,惊慌说着,不顾脚疼跌跌撞撞向一边草丛去。
就在她在草丛边吃疼低呜歪倒在里时,马车跟着而过,灰尘中看坐在马车前面那熟悉的人,不是他们家的车夫又是谁。虽然这下疼的她周身冷汗直流,双眼含泪,怕对方听到自己,她还是捂着自己的嘴就这么低头趴在路边的草丛中不敢抬头。
要知道昨晌午后她从家中偷跑出来,家中的人可没少找她,好不容易瞅准机会,她趁天没亮偷偷回去拿了些细软,本想找柳青带自己走的,没想那家伙不理会自己。
都到这份上,她是打死都不想家人听到她的声音。
一直到耳边的车轮声远去,她这抬起满是灰尘的丝,咳着扇着眼前草上和扑鼻的灰尘。
“柳家柱。”正在她咳嗽拍着身上的灰尘和草屑从草丛中抬起头,看到村中又有车过来。听着那熟悉响亮的哟喝声,欣喜说着起身伸手去拦。
柳家柱也即柳青的大伯,柳家村的村长,此时正坐在车前,车后坐着满满一车人,从村口的路上依然向官道处拐。
可她刚起身,就觉腿肚子一软跌在原处,更怪异的她竟看着马车到前,喊都喊不出声,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马车在她面前而去。
她却不知道她在这里和柳青两人争吵的时候,一边官道边的树上侧坐着一个人。不是之前的斗笠男又是谁。
“这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突然不出声,看着马车过去却不出声,这……”
就在前面的张云英如白日见鬼样惊慌从草丛中踉跄起身,诧异震惊叫嚷急咳的时候,男人虽带着斗笠,斗笠下的唇瓣却微微轻扬。
“就冲你对小莲儿的不识好歹,本公子怎么让你如愿。小莲儿呀,小莲儿,你可真不让人省心,昨夜身子都不适了,还这么不让人省心向外跑。”
男人听着不远处张云英惊恐又气恼的叫苦又哀号的声音,淡淡说道。轻松起身从树下翻身下来,手指放在唇边,一声哨声,林中嘶叫着过来一匹白色高头大马。看来昨夜晚铃肚疼的事他也知道了,只是当时他在哪就让人猜测了。
“哎……”
张云英正缓过来神,听身后再次有马蹄响。欣喜不顾满脸的尘土和灰尘,踉跄来拦。可马到她跟前连停都没停,对方还一声低斥“驾”的一声,再次甩给她一脸尘土。
“咳咳,该死,这都什么人呀?这是。”
对方过去,张云英再次急咳起来。
“再给你吃顿灰尘,算是我失去扣子的一点惩罚吧。”前面马上驰骋的斗笠男,听身后张云英的急咳,唇瓣轻扬低说,没注意看,还真没让人觉,张云英站的地方不远正跌落着一枚玉扣。
“肚子好饿,昨晚虽然柳青给我了两个窝窝,可根本不顶饿呀……他一定是碍于那丫头在面前才对我这样,要不他不会半夜明知道我偷到他家找他,到他家厨房找东西还给我窝头。一定是这样的。一定的,对,我还得回村等他,只要他回来我单独见他,他一定会知道我对他的感情的。”
张云英这坐等右等没人路过也没再见什么马车,这才感觉肚子饿的难受。只有捂着肚子苦着一张灰头灰面的脸低道,想自己到来这的目的和苦衷,想着昨晚的事,本能说着,咬了咬牙,还是拿过一边包袱矮身旁边长草丛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