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什么来着,啊,对……我离婚了。」我为自己的急中
生智点赞。
苏远林愣住了,呆呆看着我,喃喃重复:「离婚,了?」
「对啊,你看,现在大家都讲究效率。不合适,还不如早离早
解脱。」
他舔了舔嘴唇,似乎有些紧张:「所以,你是准备要再结婚
了?」
「啊这个,嗯,有点复杂……」
怎么办,找不到理由了。
都怪我妈,搞什么相亲。「你觉得我怎么样?」
这次轮到我愣住了。
刚才他在说什么?
苏远林伸出手,缓缓而又坚定地握住我的手,直到接触到我才
发现,他的手,似乎还在轻颤着。
「烟烟,你觉得我怎么样?
「考虑考虑我好不好?」
7
在第三次给燃燃讲故事讲串线后,我被我妈从医院赶了回来。
老太太提着我的耳朵训我:「白雪公主要跟猎人私奔?孟烟烟
真有你的,就你这样你们台领导居然放心把王牌节目交给你
做?给我滚回家休息去。」
我期期艾艾地抱着燃燃告别:「宝贝,妈妈先回家了,不要太
想妈妈哦。」
燃燃一把推开我的脸,抱住熊医生的大腿:「妈妈你快点走
吧,我要听熊熊给我讲故事!」
真的女大不由娘,桑心。正当我碎碎念的时候,苏远林推门走了进来,他温声道:「你
先回家休息,燃燃有我们。」
我避开他的目光,不敢看他的眼睛。
苏远林看见我躲避的视线,露出一丝受伤的眼神。
我回到家,在床上翻来覆去,已经过了凌晨了,却还是没有丝
毫睡意。
我在纠结一个永恒而伟大的哲学问题:人,究竟能不能两次踏
入一条河流?
说人话就是,唉,我能再跳一次火坑吗?
那天车上苏远林问我的那句话,我以为自己是要很坚定地拒绝
的,可是看见他颤动着的手指的那一刻,我心尖好像被小猫带
着软软倒刺的舌头舔了一口。
酸楚、甜美,混杂成一团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堵得我胸口要
炸裂开来。
那些年里——那些暗恋而不得,在图书馆占座只为和他对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