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他终于把印章雕刻好了。
印上印泥之后,众人对比了一番,总觉得有哪里不一样。
“颜色太艳了?”颜令垚对比着说出了疑惑。
“过了那么多天,颜色应该会变淡一些。”
“没事,我可以改。”颜令鑫接过之后,给这个信封进行了做旧处理。
随后颜敦呈也将早已准备好的家书拿了出来一块处理。
做完了这一切,仔细和前年的信封对比一二,确认没什么问题,糊弄知州应该足够了。
颜敦呈便带上了家人,驾着骡车,敲锣打鼓地往知州官衙而去。
“清河县县令强收百姓入城费一人一两银子,不给就派衙役杀人灭口,求知州大人做主啊。”
他们就这样一路敲鼓一路嚷嚷,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一两银子的入城费?我的天啊,咱们越州才收十文钱。”
“是啊,真是够黑的。竟然还要衙役来杀人灭口,这也太胆大妄为了吧。”
百姓们议论纷纷,都跟着他们的骡车一起走,打算去看热闹。
越州知州何睦生正在处理公文,就看到下属着急忙慌地跑了进来。
“大人,有人要状告清河县县令草菅人命!”
何睦生眉头一皱。
这都什么时候了,清河县县令竟然还这么不省心。
“大人,他们是一路敲锣打鼓来的,现在全城百姓恐怕都知道了。”
下属哭丧着一张脸回答。
何睦生脸色顿时变了。
此事闹那么大,他不能随意处理。
于是他赶紧戴上了官帽,去审理此案。
因为颜敦呈有功名在身,所以他不必给知州下跪。
他将李章身上搜到的刀交了上去,随后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
“我们不愿给那一两银子,他们便起了杀心。而后我搬出了父亲在朝为官的事情,他们才有所忌惮。或许是怕我把他们作恶的事情说出去,他们还在茶水里给我们下了迷药。若不是我们跑得快,不然我父亲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颜敦呈露出了悲痛欲绝的表情。
“这就是他派来的杀人,其他人撤走,只剩他一人。大人可以仔细审审。”
何睦生命人叫醒了李章,质问他究竟是什么人。
李章看到知州,吓坏了,但又不敢出卖县令,只能咬牙一言不发。
“你父亲是何人?”何睦生转头看向了颜敦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