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我已经穿戴完毕,我态度很诚恳地朝阿内而卡鞠了一个躬,感谢他道:“阿内而卡你果然见多识广,本人受教了。”
“哎呀。”阿内而卡不然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光顾着和你说话,忘记解说比赛了,比赛还没完呢。“说着他就重新抄起了话筒,用他那独特的嗓门开始聒噪起来。哎,这人,是不能夸啊。
说到比赛,现在场内应该就只剩下小涅和席琳两个人单挑了。事关我能不能进入下一轮,我还很在乎比赛结果的。于是,我也探了脑袋朝赛场里望去。虽然没了我,席琳又是一身极品装备,但是她还是只有被小涅打得满场乱窜的份。
现在的席琳俨然又是我所熟悉的火法了。火球,火墙,火冲,全部都是标准的火法招式和法术。不过,她没有治疗法术,小涅又不给她包扎自己修整的机会,没抗多久,她就败下阵来。比赛结束的时候,小涅的血量还保持在百分之七十左右,可以说是完胜。当看台上欢呼声四起的时候,我有点懊恼。弄了老半天拉风的还是小涅,我最终还是当了别人的嫁衣,不爽啊。
阿内而卡好像透过我的脸猜到了我内心的想法,他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别气馁啊。今天你顶着徘徊的爆炎术秒杀了他,可是今天比赛的一大亮点哦。”
话虽然没错,但是我的目标可是毫发无伤地一挑二啊,和我原来的预想差远了。不过有了阿内而卡的劝慰,我的心中的郁闷稍稍地缓解了一点。到底席琳是怎么发出冰法三连击的呢?我瞥了一眼阿内而卡,忽然想到既然他见多识广为什么不问问他呢?于是,我就把心中的疑惑告诉了他。
阿内而卡听了我的提问低头思考了一会,然后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应该得到了极性转换指环。”
“极性转换指环?”很新鲜的名词。
“那是个S级物品,可以让施法者施放出来的魔法变幻自身的魔法属性。就好比刚才她施放的是火球术,是火属性的,但是属性一变,放出来之后就变成了寒冰箭。”
“还有这种逆天的物品存在?而且还只是S级的物品。”我不太相信地喊了起来。
“极性转换指环是有使用次数限制的,我记得好像是一天只能转换五次。”阿内而卡说完,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哎呀,下午的比赛终于也比完了,我也要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去了。晚上还有两场比赛。你怎么办?不会想留在这个飞艇上一直等到晚上吧。”
我有毛病啊,这个飞艇这么小,又没吃的又没娱乐设施。我想都没想就跟着阿内而卡返回了地面。之后我就与他告别了。出来混,终归是要还的。刚才的走光事件直接导致我现在无论走到哪里背后都有人指指点点的。哎,做人难,做名人更难,做走了光的名人是难上加难啊。该死的泰罗丝,回头找她好好把这笔帐给算一下,不捞个神器回来,我就改性,哦不对,是改姓。
“斑鸠。”就在我咬牙切齿准备找人猛揍一顿发泄一下的时候,一个令人讨厌的声音自己找上门来了。
“叫屁啊。我又没死,叫什么丧?”我头一斜,冲着那人劈头盖脸就是一顿乱骂。这人不是别人就是比赛前有屁不放的讨厌鬼席林。
“不要这样么,斑鸠,我可是态度很诚恳地来和你对话的。”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欠揍的招牌性微笑。
“我已经说了。我们两个已经不是搭档了。现在你和我是两个敌对工会的会长。你明白么?”我用手指指着他毫不客气地回答道,“而且你比赛前那种有屁不放的勾当,让我很恼火。席林,你做事情不干净俐落,婆婆妈妈的,不是男人。”
“干事情干净利落就一定是男人了么?”席林的剑眉向上一挑,好像是被我说到什么。
“相同的话,我从来不说两遍,特别是对你。”
“那我今天就男人一回。”席林突然朝我冲了过来,还没等我做出任何反应,一只手直接搂住了我的腰,身子一俯头一低,温润的嘴唇直接就盖在了我的嘴唇上面。
哦,操了,男人的吻。片刻的震惊之后,我马上悲哀的意识到这个世界上最悲惨的事情发生了。我被一个男人吻了,还是我在游戏里的处女吻。天啊,旁边的NPC守卫大哥,你的斧子是摆设么?快点过来把这个疯子给我砍了。哎,你怎么走了。妈的,只有我自己动手解决根本问题了。
一秒过后,席林捂着鼻子表情痛苦万分地蹲在了地上,有红色的液体从他的手指缝里渗了出来,滴在了雪白的大理石地面上,有点触目惊心的感觉。
我打架的原则就是快、准、狠,能一拳搞定的人绝对不用第二拳,对付席林这个王八蛋,我更是卯足了劲,一拳直击面门,打得他眼泪鼻涕口水都出来了,就差大小便失禁了。
“斑鸠……你好狠……”席林依旧蹲在地上,口齿极其含糊对我刚才的那一拳头发表了临终感想。
我用手使劲地擦着嘴唇,心想,要是早知道会有今天这个遭遇,打死我也不玩什么人妖号了。太恶心了,以后玩《神界》八成会有心里阴影。
“其实,我是想告诉你。席琳她有了极性转化指环,能够转变攻击魔法的属性,让你心理有个准备。谁知道……”
席林支支吾吾说出来的话,让我脑子短路了一下:“你比赛前找我,就是想通知我这个事情?”
“废话,还能有别的什么事情?”
“你以为我会相信?”席琳是他的手下,他如果比赛前告诉我这些,那不就是出卖自己手下么?我摇了摇头,“你这是在放马后炮。”
“我说的是真的。”席林从地上站了起来,仰起了头,“看着我的眼睛,我的眼神是那么的真挚……”
说实话,我压根就没去看他的眼睛,因为他的眼睛和他现在五颜六色的脸比起来,太不起眼了。他英俊的脸上都是血花,鼻血还没完全止住,在往外缓慢地流淌着,而他的表情却是那么的严肃,好像随时准备英勇就意的烈士。这所有的一切凑到一起,让席林看上去十分滑稽,我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笑什么?我说的都是真的。你我好歹搭档过一次。而且合作得还很成功。”席林一本正经地说道,“所以我才来通知你的,否则比赛对你来说不太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