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儿,擦枪走火罢了。”
他的声音尖锐而颤抖,好似夜枭那凄厉的啼叫,在寂静的走廊中显得格外刺耳,令人毛骨悚然。
门外的鬼子军官眉头紧紧皱成一个深深的”
川”
字,他那狭长的眼睛中闪烁着怀疑的光芒,如同一头狡猾的狐狸在审视着猎物。他先是盯着两个鬼子看了看,目光在他们苍白得如同僵尸的脸上和颤抖得如筛糠的身体上停留片刻,接着又缓缓地往房间里张望,试图穿透那如墨般浓稠的黑暗,看清里面的真实情况。”
真的只是擦枪走火?你们两个怎么慌慌张张的?”
鬼子军官的声音冰冷而严厉,如同凛冽的寒风,直直地刺向两个鬼子那早已脆弱不堪的心底。
两个鬼子连忙像捣蒜般拼命点头,其中一个强装镇定,可那颤抖的声音还是无情地出卖了他内心深处的恐惧。”
太君,真的是擦枪走火,我们正在处理,惊扰到您了,实在抱歉。”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地用余光瞟向屋内的李义,眼神中满是哀求,仿佛在祈求李义不要轻举妄动,那目光中满是对生的渴望。
鬼子军官沉默了片刻,那短暂的沉默却如同暴风雨前那令人窒息的宁静,让人感到更加恐惧。他的目光依旧紧紧地盯着房间内,似乎想要看穿那隐藏在黑暗中的所有秘密。过了一会儿,他对着身后的士兵挥了挥手,那动作缓慢而有力,仿佛在下达着某种不可违抗的神圣命令。
一部分士兵仿若训练有素的幽灵,迅速散开,他们的脚步轻盈而敏捷,如同鬼魅般在房间周边的各个角落就位,手中的武器紧紧握着,那武器在黯淡的光线中闪烁着冰冷的寒光,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任何突发情况。
另一部分士兵则整齐地端起枪,黑洞洞的枪口如同一双双来自死神的眼睛,齐刷刷地瞄准了房间门口,只要一声令下,便能将屋内的一切无情地撕成碎片。
与此同时,日军狙击手如隐藏在黑暗深处的致命毒蛇,迅速找到最佳射击角度,他们趴在隐蔽得几乎无法察觉的地方,透过狙击镜,将屋内的情况尽收眼底,手指紧紧扣在扳机上,如同拉紧的弓弦,随时准备给予致命一击。
此时,房间内的李义等人犹如置身于虎穴狼窝之中,只要稍有不慎,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李义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那跳动的节奏仿若死神那无情的倒计时,一下下撞击着他的胸腔。
他紧紧挟持着莜冢司令官,手臂上的肌肉紧绷得好似拉紧的弓弦,手指因用力而微微发白,关节处泛着淡淡的白色。
他的眼睛则如同一台最先进的精密扫描仪,时刻留意着门口鬼子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和动作,哪怕是鬼子嘴角那不易察觉的抽动或者眼神中那一闪而过的狡黠。
他压低声音,对和尚和其他战友说道:
”大家别慌,我们先稳住他们,再找机会突围。看看这屋里有没有其他出口。”
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仿佛是黑暗中那明亮的灯塔,给战友们带来一丝微弱却珍贵的希望。
和尚和战友们纷纷点头,他们强忍着内心如波涛般汹涌的恐惧,开始小心翼翼地在房间内展开搜索。
和尚猫着腰,像一只灵活的老鼠般悄悄靠近窗户,他的眼睛紧紧盯着窗户的锁扣,那眼神专注得仿佛世界上只剩下这一个锁扣。
他的双手轻轻摸索着,手指如同灵动的触角,试图找到打开窗户的方法。他的心跳急速加快,汗水湿透了后背,那汗水顺着脊梁骨缓缓流淌,凉飕飕的。
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念头,”
这窗户要是能打开就好了,说不定我们能从这里逃出去。”
他在心中默默祈祷着,仿佛在向那未知的神明祈求救赎。
另一名战友则紧贴着墙壁,双手在墙壁上缓缓摸索,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好似一位执着的探险家在寻找宝藏。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墙壁,每一次敲击都仿佛在与墙壁对话,仔细聆听着每一声回响,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差别。”
一定要有出口啊,不然我们就死定了。”
他的内心充满了焦虑与期待,那焦虑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他的心头不断啃噬。
而李义则继续与门口的鬼子对峙着,他的眼神冰冷而锐利,仿佛能穿透鬼子军官那虚伪的伪装。他深知,此刻的每一秒都如同生命的最后一秒,他们必须保持冷静,如同在暴风雨中的礁石,坚定不移。
他在心中不断思索着突围的策略,寻找那一线生机,哪怕那生机如风中的烛火般微弱。
就在众人紧张寻找生机之时,突然,一只老鼠仿若一道灰色的闪电从角落里窜了出来,发出一阵轻微的”吱吱”声。
这小小的动静在这寂静得可怕的氛围中却如同惊雷般响亮,引得门口的鬼子军官一阵紧张。”
里面什么声音?”
他大声喝道,眼神瞬间变得更加凶狠,仿若一只被激怒的恶狼。
李义心中一惊,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但他很快镇定下来,如同波澜不惊的湖面。他大声回喊道:”
太君,是老鼠,这屋里老鼠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