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印月的入侵,不是那些大臣的心怀不轨,也不是江湖上的纷乱局面。”虚慧顿了顿接着道。
“那是什么?”练荭裳很疑惑,她知道威胁到皇位的不外乎这几个方面。
“旭日岛!更确切的说,是旭日岛的罗易!”虚慧说到罗易的时候,脸色狰狞,咬牙切齿,仿佛罗易与她真有着手不尽的仇恨,“你或者还没有看的那么远,但他的武功已经到了无所不能的地步,以我的修为来说,只要他想,他就能在一招中杀了我,这样的人,我们拿什么来防范,更何况,天渊与他还有着解不开的仇恨。但有剑怡在其中就不一样了!”
“你利用剑怡!”练荭裳差点就把这个说了出来,但可以看出她眼中的惊骇。
“他真的有那么可怕!”练荭裳不相信,他们还在计划怎样对付旭日岛。
“比你想象的更加可怕!”虚慧的表情一点也不象是虚假的,“我与李道友交换过意见了,他也认为那罗易是自古以来武功最高的一个!”
“可把剑怡嫁给天渊,万一他要报复怎么办?”
“我们有剑怡!”虚慧对剑怡似乎抱着很大的希望。
练荭裳紧咬着嘴唇,这个内幕她一时还难以想的明白,但她知道师父自然那么做,就有她的道理,虽然她很不愿意,可也只能接受。
“师妹知道吗?”
“知不知道都没有关系,她是水云斋的传人,她就有义务这么做!”虚慧似乎有点烦恼的道。
练荭裳犹豫了半天,叹了口气,道:“我去看看师妹!”
“去吧!”虚慧好象很累的样子,又坐回了她的位子上。
练荭裳看到剑怡的时候,剑怡正望着窗棂上的一只蜘蛛在挣扎着,那神情真的好专注好专注。
“师妹!”练荭裳轻轻的唤了一声。
“是师姐来了!”剑怡没有回头,语气中平淡的象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练荭裳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过了好久,才挤出了一句话来,道:“你同意了吗?”
剑怡把掉在地上的蜘蛛捡了起来,又放到了自己结的网上,象是在说一件很微不足道的事情般:“她是我师父,我是水云斋的传人!”
“你,你……”练荭裳深深的感到悲哀,她为了水云斋牺牲就算了,可为什么这个天真纯洁的师妹也要走自己的这条路,但她支吾了半天都没有说出口。
“师姐,我很好,师父把我们养育那么大,我们应该的!”剑怡象是在机械的回答着这个问题。
练荭裳觉得自己心口堵的厉害,再也说不出话来,俗话说:哀莫大于心死,她能在这个事情上做什么?
“你多多保重!”她最后说了这句话,转身离开了剑怡的房间。
剑怡不是没有发现,练荭裳离开的瞬间,一行泪水还是落了下来。
她心中苦涩的想道:“师姐,我很想哭呢!”但她没有泪水,没有了一滴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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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易很无聊,他打发了澹台明月的事情后,就感到自己什么事都没有了,虽然名义上他们是张星云的家人,可这个事情不是他们能插手的,公主的婚事自然有公主婚事的规格,他们能做的就是等,等时间到了,他们出面露露就可以了。
而拓拔越等人传来的消息给了他不错的心情。
“他们一定能猜测到这个事情是我们做的!”琴紫宁还有点担心的道。
“他们当然知道,可有什么办法,他们没有任何证据,我在这里呆着,只要我没有亲自出手,他们就没有任何理由把这个帽子戴到我们的头上。”罗易当然高兴听到拓拔越等人的消息,“这只是开始,我要让魏天峰后悔招惹了我们旭日岛!”
“我们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琴紫宁到底是个女子,对这种不择手段的事情,还是有点看不过去。
“当然是有点过分,但我们既不是标榜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我们也不是白道人物,没有必要什么事情都顾忌到其他人的想法;我们也不会把自己弄的象个没有节制的黑道大豪,杀人放火成了家常便饭,为了达到目的,使点激烈的手段应该没有什么吧!”
“就是,宁姐姐,你不要担心,动手的事情我们又没做多少,都是那些精力过剩的家伙干的。”春思很狡猾的把这个责任都推到了金辉拓拔越他们的身上,看来他们魔宗之所以为魔,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我还是希望大哥能管束他们点,不要弄到了最后成为武林的公敌,那不是我们想要的吧!”琴紫宁悠悠的道。
罗易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到这点,只要人不犯我们就不去招惹别人。”
他很是狡猾的回答了这个问题,琴紫宁一时也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