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楚辞一步三回头地走出院门,任他再怎么伸长脖子都看不到,虚弱的身子才撑不住地靠回床头,讪讪喘息。
自打那日回宫后,蓉姑姑便发现楚辞就像变了一个人,做事积极了不说,还总傻乎乎的看着草药笑,跟着了魔似的。
起初她还觉得纳闷,之后问清小松子原由,才无奈地摇头,任凭这傻丫头去了。
过两日就会试了,到时候可别紧张。
楚辞甜甜一笑,脑袋点了点,声音清亮放心姑姑,我会尽力,决不让姑姑的连日教导白费。
知道就好蓉姑姑语气加重,转身去查看晾晒的川芎。
早就习惯了蓉姑姑刀子嘴豆腐心的模样,楚辞起身悻悻跑到她身边,若有其事的一起翻着川芎。
有事说事,别跟我献殷勤。蓉姑姑绷着脸,不苟言笑。
嘻嘻楚辞溜圆的眼睛盯着蓉姑姑姑姑,太医署会试那天刚好休沐,我想出宫去,您能不能帮我领个腰牌。。。。
又出去?哼,以前日日都往我这挤,现在天天都想野出宫,你丫头究竟想干什么?
我想去看看裕泰,他腿受伤了,身边又没人伺候。
伺候?小松子都说他好了,你少蒙我。
好姑姑,我想帮帮他嘛,求求你了姑姑。
任蓉姑姑说得多气愤,楚辞都喜笑盈盈,一点油盐不进,就只顾着央求。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闹来闹去,蓉姑姑也没辙了。
丫头,裕泰是什么人你可是知道的,整天你来我往的成什么样子。
说完,蓉姑姑理也不理楚辞,抱着簸箕就进了屋。
姑姑。。。。
会试当天,结束后已经是晌午,楚辞出了太医院的门,就急匆匆地回乐坊换衣裳,
刚进院门,就听到慎之的声音,乐呵呵的春风得意极了。
自打慎之到了内务当差,整个人都变了不少,性子收敛了不说,对八月也是好的不像话。
师傅,这个玉坠子给您戴着,您看看喜不喜欢?
不用想就知道是其他宫人奉承给内务的,八月嫌弃地拨开我不要,不知多少人戴过了。
那咋了,从今起它就跟你姓了。
那我也不要八月当真是一点不在乎这些东西,敲了敲他脑门,逼问你怎么就一下去了内务当差?
慎之神气的耸肩,沾沾自喜这你就别管了,等我以后发达了,你就等着吃香喝辣的吧。
到了内务之后,他才明白自己见识浅薄,这其中的油水,可不是外人想的那么简单,学问大了去了。
亏得他手脚麻利,眼力活泛,去找了裕泰,不然这会还在乐坊拉弦呢。
见人眼睛滴溜溜的乱转,只当又是在谋思个什么鬼主意,八月伸手拽住他的耳朵。
我不求吃香喝辣,不管到了哪里,你都要听话,好好的,不要给我惹祸,改了你那投机倒把的臭毛病,听到没有?
哎呦。。。好,我听你的还不行吗?
慎之求饶了半天,华之在一旁看得直发笑,末了忽想起什么内务,是不是也归大司公管?
不是,慎之揉了揉受苦受难的耳朵不过也差不多,若有吩咐,我们也得听着。
华之回想起上次见长安的场景,担忧提醒那慎之,你可要小心谨慎点,不要让他。。。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