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纷纷下注,就在这光头刚要掷骰子的时候,一个声音自人群外传来:
“我赌三个六的豹子,赌注是你们的人头!”
众人循声看去,三男三女站在他们背后,正是花冲等人。
这群打手各抄家伙围拢过来,为首的那个光头拎着一口鬼头刀,斜睨着六人道:“什么人!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是不是想跟马大爷混口饭吃?说话客气点,别以为在别处混出个人样来,就能在霸王庄撒野!刚才是哪个小子废话?站出来!”
白玉堂冷笑一声,迈步出来道:“我!”
那光头也不答话,照头一刀劈下!就在他轮刀的一刹那,一道寒光闪过,光头的脖子上一阵剧痛传来,他的人头便已经飞上天空。
其余那些打手看的清楚,白玉堂出刀速度比这光头快了何止百倍!
“上啊!一起动手!”
白玉堂挥刀上前,每出一刀,便有一颗人头落地!整整十二刀,十二名打手的头颅全都离开了自己的身子!
花冲赞道:“五弟的刀法越来越纯熟了。”
白玉堂笑道:“这是你二师伯教我的,他说剑儒刀霸,用剑讲究的是一个气度,剑法通天地,采天地灵气,能得绝世剑法。用刀则讲究一个霸道,霸气越足,刀意越盛,好的刀法,都是大开大合,用刀法的霸气提升自身的战意,战意越高刀法施展的便越好。这就是天下刀法都出自万胜金刀,但却各有不同!战意融入武功,便形成了各派刀法的不同精髓!”
“说的头头是道,你以为杀了几个无名小辈,就天下无敌了不成?”
霸王庄中门大开,百十人簇拥着一个锦衣女子从霸王庄走了出来,这女子年纪不大,也就二十上下,身材高挑,神态倨傲,眉宇间带着一股神圣不可侵犯的高贵庄严!
花冲心里暗道:这便是襄阳王的女儿?简直就是女神啊!这就是气质!飞燕也算得上是美女了,自幼生于官宦人家,也很有气质,但可能是武勋家庭的缘故,飞燕的身上多了一分洒脱,而这个赵彩侠到底是郡王之女,比飞燕多了一分霸气!
白玉堂冷哼一声:“你若不服,便来试试!”
那女子背后一个四旬年纪、粗眉大眼、半部钢髯的大汉怒喝道:“不得无礼!”
“邓车?”
那大汉闪目看去,见是花冲,冷哼一声:“哟,居然是花少侠,哦,不对,应该叫花大人了!”
花冲迈步上前,抱拳施礼道:“邓庄主,一年不见,怎么不在邓家堡享福,却到霸王庄来了?莫非邓庄主财大气粗,花钱买了这座庄园?”
说着话顺势走到那女子跟前,“这位莫非是邓庄主的千金?我跟你父亲可是老朋友了,来,孩子,叫叔父!”
邓车怒道:“大胆!这乃是襄阳王之女彩侠郡主!”
花冲佯惊道:“矮油,这就是彩侠郡主?久仰久仰,不对,罪过罪过。也不对,是死罪死罪。”
一边嘟囔,一边撩衣襟跪倒施礼:“卑职五军督提府副都统、开封府校尉所总督、一品将军、太子少傅、荆国公花冲拜见郡主。”
赵彩侠冷冷的看着花冲:“花大人,这么大的官职何必行此大礼?你来霸王庄不就是找我来的么?”
花冲好似触电一般一跃而起,急忙摆手道:“郡主可别听别人瞎说啊,这是什么人给我造谣?”他一边说一边走到庞飞燕身边,一把搂过庞飞燕,给庞飞燕吓了一跳。
“郡主,这是内子,贱内!庞太师之女,飞燕小姐。”庞飞燕一脸问号的看着花冲,不知他唱着这是哪一出。
花冲放开庞飞燕,朝白玉堂道:“五弟,你给我评评理,我与飞燕新婚燕尔,何曾出去寻花问柳?你说这是哪个混蛋如此下作,竟然说我来这找郡主!岂有此理!”
白玉堂哈哈大笑:“确实,此人着实下作!怎么如此污蔑花兄!”
“够了!”赵彩侠被花冲气的粉面通红,怒喝道:“花冲,你想怎么样?”
原本插科打诨的花冲,突然把脸一板,正色道:“第一,马刚带人强抢民女朱绛贞,进入霸王庄!现有朱绛贞之父朱焕章在本官面前告状,本官带领开封府护卫展昭、白玉堂、民间豪杰丁氏双侠亲赴霸王庄,此间若是郡主说了算,请郡主交出难女朱绛贞与罪魁马刚!”
“第二,霸王庄庄主马强收留强抢民女的歹徒马刚,有包庇窝赃之嫌,况且传闻霸王庄私设招贤馆,意图不轨,本官怀疑其意图谋逆!”
“第三,开封府校尉韩节、杜顺亲眼看见朝廷缉拿的要犯,袭击太师府的襄阳王府一等王官徐敞就在霸王庄内躲藏,请郡主交出徐敞,由本官带回京城审问!”
赵彩侠一语不发,静静的听花冲说完,冷冷道:“此间主人是马强,不是本郡主。既然你有理有据,说这几个人都在里面,进去抓吧,不必朝本郡主要人。”
说罢转身进了霸王庄,众人簇拥着郡主回到霸王庄内。
花冲等人个个毫无惧色,随着赵彩侠一同进了霸王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