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母亲还有家暴倾向的继父,讲她的哥哥为了养她和母亲,回到了生父那边。
她和我说,她叫黎粥。
她是真不把我当外人,而我对毫不相干的事,听得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间,我在想。
周礼,黎粥。
平时又哥哥长哥哥短的。
可周礼不是已逝的周家老二独子吗?
……
从机场出来,我还在昏睡。
蒙着厚重的毯子,对司机嘟囔,:「送我去西郊的房子。」
那里离机场不到半小时。
欲擒故纵的效果不错,我打算和周礼再分居几天。
等时机合适再谈钱。
这样想着,又昏昏沉沉闭上眼睛。
重重的拍击车窗的声音,将我从睡梦中吵醒。
我掀开毯子,看见时怡站在车外,探着身子往车里观望。
我笑呵呵的降下车窗,对向她逐渐难看的脸色。
暮色昏暗,我已经不知道在车上睡了多久。
「周哥哥。」时怡撒着娇唤人。
我扭头也看向周礼。
他从屏幕上移开视线,对我说:「睡舒服了?」
我扑过去挽住他的手臂,撒娇开口:「你叫我醒来就是了,不用事事都照顾我。」
周礼侧过脸,眸色深深的看向我,半晌唇角扯出一抹笑意,「那怎么行?我就怕你和我闹起床气。」
时怡似是踢了一脚车门,乱吼着跑开。
待她走远,我默默松开手臂,垂着头坐正身体。
周礼推开门下车,单手撑着车顶,俯身看我,轻笑:「钱都要到账了,怎么还闹情绪?」
笑容晃花了我的眼。
我还在想欲擒故纵的事,他居然妥协了?
我发现,我根本看不懂周礼这个人。
我爸和继母提前备好了丰盛的晚餐。
席间眉开眼笑的和周礼搭话,语气卑微,没有一点长辈的架势。
倒像是两条摇尾乞怜的狗。
周礼也很会演戏。
全程照顾我的情绪,为我夹菜,好像事事要以我的意见为主似的。
手肘相撞,我的筷子掉落到地上,周礼看着我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