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野觉得自己察觉到了那种欲望,但是装点在表面的笑意实在是浓烈且迷人眼,让她无从分辨这奔腾的占有欲是否真实存在,以及是否只流露给她看。
她一块肴肉到碗里,她刚才看到池斯一吃肴肉吃得津津有味,连连点头,似乎这里的肴肉水平很高的样子。
“池总是读哪个方向的博士啊?”秦蕾蕾拿起分酒器,给池斯一斟满了酒杯。
“谢谢,”池斯一说,“我的博士研究题目偏向经济史,也可以认为是做劳动经济学方面的研究,主要是研究女性在就业市场上受到的‘生育惩罚’。”
秦蕾蕾激动地坐直了身子,轻轻拍了拍桌子,用仿佛只有女性之间才能互相理解的微笑看着池斯一,“女性的解放非常需要池总您这样的人物,女性主义的事情咱们回头再聊,今天各位男士在场,免得伤和气,不过说起来,”秦蕾蕾看向了许星野,“星野是不是也是读经济学的?”
许星野听到自己的名字,放下筷子,看向秦蕾蕾,“是的,蕾蕾姐。我读经济学大类。”
“那怎么想到要来市场部呢?”秦蕾蕾问。
许星野笑着,“对做2c消费品品牌比较有兴趣。”
王幸扶着许星野的椅背,“咱们星野可是山北大学的高材生,虽然不是学市场营销的,但是对品牌的理解很深刻,这样的人才我怎么能放过。”
“星野竟然是山北大学的啊!”秦蕾蕾惊叹。
许星野笑着,“怎么了,蕾蕾姐,看着不像吗?”
“像像像,”秦蕾蕾连连点头,“你聪明伶俐乖巧可爱的,一看就是山北大学的。”
“星野是哪年毕业啊?”一直没有主动参与话题的池斯一问道。
“要今年6月才毕业。”
“那你是在19年入学?”池斯一问。
“是的。然后放寒假回家就发生疫情了,接下来整个三年都没太在学校里其实。也难怪蕾蕾姐觉得我不像山北大学的。”
“哎,还挺记仇,我不是说你像了吗?”秦蕾蕾打趣道。
“那你们考试怎么办?”池斯一问。
“线上考试,线上上课,老师也会点名,”许星野说,“最有意思的是,我们连体育课也放在了线上。”
“线上?”
“线上怎么上体育课?”
“把指定动作拍下来发群里,i人会觉得很羞耻,把自己一整个蒙起来。”
许星野津津有味地跟大家说着与众不同的大学生活,开启了桌上关于大学的遥远记忆。
“我的硕士学位是在山北取得的,也是在社科学院,现在算算已经是七年前的事情了。”池斯一说。
七年前?许星野的心里咯噔了一声,她的心脏漏跳了一拍,空调里吹出来的冷气变得很足。
“那大概是在16年17年吧,池总。”秦蕾蕾掐指算着时间,“正好跟星野错开。”
许星野的脑海中闪过那些书扉页的捐赠时间。
池斯一点了点头。
“失之交臂有些遗憾,但总归是校友。”孙文辉抱着手臂,满意地看着两个人。
“星野,这不得敬你学姐一杯?”秦蕾蕾调侃道。
许星野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
池斯一笑着,转头看向秦蕾蕾,“秦店长这是想灌我酒吧?”说完她拿起桌上的气泡水,看向许星野,“来,星野。”
许星野看着池斯一满含笑意的眼睛,满脸通红,立刻起身,端着气泡水绕到了池斯一旁边,低头看着池斯一骨节分明的举着杯子的手,轻轻碰了碰杯子的边缘,“学姐。”
两人各自喝了一口气泡水。
这杯没有酒精的寡淡的气泡水能不能先喝到这儿?我还有个小秘密想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