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钟离一把推开达达利亚,他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来,期间好几次都不得已重新跌落在王座上。
但他仍旧倔强地向门口走去,达达利亚沉默地站在一旁,既没有阻止也没有说话。
就要到了,房门就在眼前,钟离松了一口气。
下一瞬,就被人拦腰抱起,重重地摔在座椅上,这王座极大,躺下两个人绰绰有余。
这是达达利亚仿照岩王帝君当年的坐席亲手打造的,曾经是摩拉克斯权力的象征,现在却成了束缚他的工具。
“怎么这么不听话?”
钟离并没有放弃,但达达利亚只是稍稍用力,便又将人拖了回去,“你想用脚踹我?”
……
“夫人要是想踹我倒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踹坏了,以后谁让夫人快乐呢?”
“你——”钟离完全失语,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没想到达达利亚竟如此大胆。
“放开我!”
“夫人刚刚还对我很热情,怎么现在却又让我放开?”
达达利亚嘴角扯起一抹笑容,眯着眼睛戏谑道,“感受到了吗?它很喜欢你。”
钟离想要缩回去,但是达达利亚显然不会让他如意……
……
分不清白昼与黑夜,钟离只能在欲望的深渊里不断沉沦,流星划过天际,暮色早已降临。
钟离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他早就不在黄金屋内,他赤身裸体,只留下一件破碎的斗篷罩着全身。
四周是漆黑的陨铁,将他隔离在其中。他刚想站起身,就发现脚踝上的铁链,由精炼而成的密铁熔铸而成的铁链从脚腕开始,一直延伸到身后的墙上。
里面被人贴心地用细软的绒毛隔离了一层,即使绑在脚上也没有任何不适。
钟离顿了一下,随后自然地站起身向门口走去,铁链的直径不长,金笼内的任何地方都可以到达。
钟离怡然地坐在桌前,拿过旁边的铁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茶水的温度刚刚好,恰恰是自己喜欢的那款茶叶,倒是这准备金笼之人有心了。
这周围没有一件器物能与岩元素共鸣,这间屋子的主人显然很细心,没有给钟离一丝逃脱的机会。
即使在最开始的时候,钟离愤而反抗,但是事已至此,伤春悲秋向来不是他的性格。
钟离的头发全部披散下来,倒是让往日的威严变得柔和起来,静静喝茶的模样,仿佛山水墨画。
潘塔罗涅进来的时候,便被这样的情形所诱惑,怔怔地盯着钟离看了许久,直到钟离放下茶杯。
“这便是你之所求吗?”
即使身处劣势,高高在上的神袛仍旧没有低下高贵的头颅,他很平静,既没有大喊大闹的愤怒,也没有黯然失色的悲痛,他表现出来的唯有波澜不惊的平静。
潘塔罗涅却有一种本该如此的感觉,没错,就是这样,强大到无可匹敌,这便是他一生所追随之人。
当他的视线触及到钟离身上的痕迹时,他的神色一暗,眼神变得凌厉起来,但是又强压下去勾出一抹笑容。
“父亲,得到您的承认就这么难吗?现在的我要比您更加强大。”
钟离喝茶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看着潘塔罗涅:“你所说的强大,就是让达达利亚和你同流合污?”
潘塔罗涅的指尖一瞬间收紧,嘴边的笑容消失,他的声音阴冷地仿佛刚从地狱归来:“达达利亚?呵——他不过是个棋子,他也配和我相提并论!”
潘塔罗涅突然靠近,轻柔地拾起钟离的一缕发丝,轻轻地嗅闻:“您和摩拉,才是我的毕生所求。”
钟离皱着眉头想要从达达利亚手中抽出自己的头发,但没想到他竟然抓的意外地牢固。
“之前我便说过,我不会承认你,如今,我在对你说一遍,我仍旧不会承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