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的力量果然不同凡响,即使是一直最为坚强的士兵也被你蛊惑,是靠你这张绝非凡人的脸吗?”
潘塔罗涅凑得极近,近到钟离可以闻到他身上带着的至冬特有的香水味,淡淡的并不浓郁,却带着隐隐的暗香,像是隐藏在美味之下的陷阱,诱人深入。
神明行走人间有无数化身,刚刚的女子也不过是其中一个,而现在神力被限制的钟离露出的却是神明的真身,那俊美无匹的容貌无论是放在哪里,都没有人能抵抗这副皮囊的诱惑。
那只手顺着钟离的眉弓往下,划过古井无波般清冷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一直到那微抿的薄唇才停下。
眼镜上的链条垂坠在这完美的脸颊上,莫名的带着一丝色气。
飘在空中的雪花颤颤巍巍地落下,不一会儿,钟离的眼睫上便撑起几朵这美丽的冰晶,纤长浓密的睫毛似乎有些不适,微微眨了眨。
琥珀色的眸子投映着潘塔罗涅的影子,周身露出的肌肤像是上好的瓷器般莹润光泽,他整个人就宛如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玉石般精致却又锋利,似乎暗藏着无限玄机般,让潘塔罗涅忍不住整个人痴痴地望着。
潘塔罗涅停留在那人唇上的手微微摩挲,将那本来因为低温变得苍白的唇揉的通红,他呼吸一滞,盯着红唇的目光带着些许的迷离。
随后,潘塔罗涅肩头迈入钟离的颈部,灼热的喘息喷洒在他的肌肤上让那白玉无瑕的肌肤微微泛起涟漪。
“就是这样的味道,我还记得,就算你变出什么模样,我都能认出你,当初就应该……”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潘塔罗涅双臂抱紧钟离在他的颈间细细啄吻起来。
钟离身上穿的单薄,似乎是早就忘了神明并不畏惧严寒,又或许是不想让神明被他人觊觎,潘塔罗涅脱下贴身的袍子将人整个包裹住。
顷刻间,独属于潘塔罗涅的暗香将钟离整个人包的严严实实。
钟离冷淡地侧过脸,想要避开,但是被卸下的双臂被人紧紧抱住,那只大手强硬地固定住钟离的脑袋,让他不能偏移分毫。
那力道极大,带着几分扭曲的疯狂,像是在发泄着什么似的,急切又热烈。
“潘塔罗涅,你想要违背至冬女皇的命令吗?”
钟离终于开口了,他的语气不急不慢,如同醇香的烈酒一般,喝的时候并不经意却又后劲极大,周围背过身子的人也忍不住一阵心驰神荡。
有几个意志不坚定的人试图转过身来,却又被愚人众的火铳指着僵立在原地。
潘塔罗涅的动作顿了一下,着迷地望着那双如琉璃般的眸子。
恰好在这时,那睫毛似乎撑不出落雪的重量,冰冷刺骨的冰晶顷刻没入那片琉璃海,彻骨的寒意让敏感的眼球不自觉泛起红色,似泪水般流下。
要不是潘塔罗涅早就领教过这人的强大武力,恐怕任由是谁看到这幅景象都会觉得这人无比脆弱吧,多么适合关在他的牢笼之中慢慢欣赏啊,潘塔罗涅满怀恶意地想到。
“你以为至冬为什么可以这么迅速地占领七国,还不是因为在他的身后有着无比强大的财富来源,这么多的摩拉,女皇又从哪里得到呢?除了我,还会有谁会拥有如此多的摩拉,是你吗?摩拉克斯大人?”
暧昧的气音喷洒在钟离的耳侧,尤其是最后用那神明的尊名来称呼,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钟离垂下眸子,“摩拉,真是一个久远的词汇。”
在新世界,摩拉已经不复存在,那些由摩拉克斯铸造的货币被不允许在市面上流通,大量的摩拉被北国银行回收,用以换取现在的流通货币卡拉。
无数金灿灿的摩拉堆积在至冬的北国银行总部,被潘塔罗涅当做秘密的收藏品,源源不断的摩拉被汇集在这里。
而不具备流通和货币功能的摩拉早就不能继续源源不断地将神力供给钟离,虽然离了这点力量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但是至冬研究院研制出来的隔绝并且压制神力的神秘武器才是各国相继沦陷的罪魁祸首。
潘塔罗涅听他这么说从怀中拿出一枚金光闪闪的摩拉,富有光泽且华丽无比,显然被他的主人保存的很好。
这摩拉上方不知道用了什么技术,竟然在没有损伤本体一丝一毫的前提下被一根细细的银链穿上,稳稳地挂在潘塔罗涅的脖颈。
“先生,熟悉吗?”
潘塔罗涅举起这枚摩拉在唇边轻吻一下,但他却看也没看这枚摩拉,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钟离的红唇,他仿佛并不是在吻这摩拉,而是透过这摩拉吻着眼前之人。
被这样的目光盯着,钟离不自然地移开视线,但是下一秒便又被一双大手强制地扭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