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辛,你吃得太少了。”
简辛不好意思拒绝,夹起来吃了,路路心想该擦眼泪了,便立刻起身说:“你们先吃着,我去下洗手间。”
包间只剩下汪昊延和简辛两个人,简辛咳嗽一声被辣得脸都红了,然后眼睛逐渐湿润酝酿出了两行眼泪。
汪昊延把吹凉的茶水递给简辛,等简辛喝完伸手擦掉了他脸上还发烫的眼泪。简辛湿漉漉的眼睛瞪着汪昊延,说:“你故意的是不是?”
“嗯,我故意的。”汪昊延倒是痛快承认,他的手还覆在简辛脸庞上,拇指指尖轻轻摩挲简辛眼下的肌肤。
“以前午休我们经常去外面吃饭,你嫌弃我吃饭太慢,我怪你不等我。”
简辛扭开脸,没有做声。
“你有次要背课文,还罚抄写,非要我抓着你的手帮你写,那时候我们还没在一起。”
辣意已退,简辛的眼角却仍然发红。
看我干什么?没什么,汪老师你好帅。
别调戏我。好的好的,改天给汪老师补课费。
简辛鼻子眼眶都很酸很胀,他再也坐不住了,说了声去洗手间便撤开椅子起身。汪昊延坐在原位,用尽全力去拉简辛的手臂,简辛踉跄半步撞到汪昊延跟前,被汪昊延死死箍着动不能动。
汪昊延埋首在简辛胸腹处,闷声道:“宝贝儿,什么时候给我补课费。”
第10章 你是沟还是渠?
路路在洗手间唱完了两首歌才回包间,他推开条缝向里观望,不得了,汪昊延抱着人不撒手,真是太能干了。
简辛梗着脖子就不和汪昊延对视,汪昊延把脸贴着他的肚子,隔着衣服能感受到汪昊延的温度。
九年了,这人力气更大了……
路路很想进去,但他还是懂事的,于是把门关上在门口当门童。奈何他好动,没法好好待着,忍不住给费原打骚扰电话。
费原接起第一句就是:“医生怎么说?”
路路瞎编:“医生说我鼻子好挺。”
费原还没来得及发作,路路听见包间里有动静,他赶紧对费原说:“那什么,我先吃饭了,吃完再说!想你!”
再次把门推开一条缝,看见汪昊延还抱着简辛,简辛挣扎着抽出了胳膊在推汪昊延,还有电话铃声响着。
简辛拽汪昊延的头发,汪昊延呲牙咧嘴地仰起头,简辛说:“放开,我手机响了。”
汪昊延还想耍耍赖,因为实在是舍不得松开手。路路趁机进去,回自己位子上轻咳了一声,想提醒汪昊延注意分寸,别真惹恼了简辛。
只有两个人还好,路路一进来简辛觉得臊得慌,卯足劲挣开汪昊延的束缚,自己也后退了一步。他推门而出接电话,顺便透个气。
电话是房东打来的,问他晚上下班能不能聊聊租约的事儿,简辛心还静不下来,只胡乱答应完就挂掉了。
包间只剩下汪昊延和路路,路路问:“你为什么那么粗鲁?为什么不好好哄哄简辛?”
汪昊延瞪眼:“想想费原,再说我是否粗鲁。”
路路神思片刻,改口道:“否吧。”
一顿饭最终不欢而散,汪昊延在车上等着,路路和简辛回医院继续看病。路路能看出简辛情绪不好,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路路,鼻炎是慢性病,你的情况并不是很严重,最近降温所以就特别难受,是不是日常没有坚持用药?”
路路吸吸鼻子说:“就偶尔喷一下,其实我都懒得喷,每次都是费原给我喷。”
简辛心领神会地笑着说:“你问问费原,这些年有没有养孩子的感觉。”
看简辛笑了,路路也跟着笑:“你不生气啦?哎呀我都不敢讲话了,你千万不要怪汪昊延,他太喜欢你了,而且你以前从来不会拒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