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我不喜欢你这样的人。放浪,花心,又顽劣不堪。如果没有优越的家世背景,你们就会成为社会底层的垃圾败类。
因为有家世的遮掩,所以你们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没人批判。大家都集中关心于你们这种人的身份地位,家庭背景,而不会注意到底子里透露出来的恶心肮脏。
我他语拙,嗫嚅着唇瓣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向她证明他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垃圾。
周锦程想了想,自己似乎确实没有做过什么好事情。
他一直在扯后腿,用愚蠢,死缠烂打的办法向他证明自己不屑一顾的喜欢。
而且我觉得你很脏。你明白吗?她将身体完完全全地转了过来站在他面前,直勾勾地盯着他:你睡过很多女人,也许这在你们男人眼里看来这是魅力的证明,但我觉得很脏,而且我也不需要勉强自己,去接受一个我认为肮脏的人的爱。
周锦程想,他这次或许是真的要放弃了。
她把道理都剖开来,同他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用这种平和,从容的语气告诉他,不要做这种无谓的执着,她不会接受。所以还不如回到S市里,继续做他的风流公子哥。
周雨荷只能停留在S市里,西京没有他的存在。
那段他弥足珍贵的记忆,或许真的只能永远的停留在S市的那个夏天。
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到的房子里,躺在大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在手机上订了最早回S市的一班航班,将自己的身体完完全全的放松后沉陷在自己的脑海里。
他为了追寻他想要的爱,被羞辱,去自杀,甚至不远千里,孤身一人来到西京。
他孤零零地一个人来,如今还是要孤零零地一个人走。
人要是没有心就好了。
真奇怪。
一个浪子,怎么能有心呢,这无异于自杀。
他迷迷糊糊地睡着,梦里传来一阵很大的动静迫使他睡醒了过来,开始随便收拾收拾自己的东西,打算等会去机场候机。
醒来之后,才发现这动静并不是梦里的,而是好像来自于隔壁的真实动静。
他愣了一下,迅速反应过来隔壁住的人是盛安,立马开门冲了出去,在她的房门外轻轻地敲了两下。
盛安开了门,垂着脑袋,头发随意地披在肩上,有微微湿漉。
她的神色看得不太清楚,只不过周锦程下意识地觉得她的状态不是很好。
你要进来吗?
她开口道。
周锦程进了她的屋子里,发现屋里的东西一切安好,也不知道刚才的动静是不是他听错了的可能。
我要回S市了。
嗯。
她喝了杯水,然后站在饮水机前一直没动,像个雕塑。
周锦程还想多跟她说几句话。
但盛安比他早一步开了口。
周二,你爱我吗?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提起这个问题,头顶上的灯光亮得有些额外的刺眼将她如今有些清秀的面容照得极为通亮。
是的,我爱你。
她捏着杯子,慢慢地转过身,眼睫长长的,投下一片阴影:那你能不能,脱衣服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