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粗壮的树干上,目光投向缓缓走来的年轻人。
“你是什么人?”冯天禹随意地问。
年轻人微微拱手,神情中透着几分恭敬。
“这位大侠,在下是兵部尚书江怀的二子江川。如今…”
话未说完,冯天禹便打断了他:“你们这是什么情况?简单说一下。”
江川被打断,却并未生气。
他知道眼前的侠客身手不凡,而自己此刻正需要他的帮助。
“三个月前,我代父亲前来北向镇王宣旨削藩。
没想到,镇北王却将我扣留。
如今,距离当今圣上七十九岁寿辰还有一个月,镇北王准备了一批厚礼,先前将礼单送往了国都,随后放我们回去,顺便将寿礼带上。”
冯天禹听着,感觉越听越魔幻。
“等等,让我捋捋思路。”
冯天禹沉思片刻,继续问道:
“削藩的圣旨上,直接说的削藩和收缴兵权?还是委婉一些?”
江川无奈地摇摇头,语气中透着无力。“没有任何遮掩。”
冯天禹不禁咂嘴,来宣旨的人这特么不是来找死么。
削藩这种事情不都先互相试探么,委婉一些,再高明一点的手段,就是使用最强阳谋推恩令。
即便是不服气那也是大家互相摸清底细再开打,现在这个直接上来就这么搞手握重兵的实权王爷,是谁给老皇帝的勇气?怕不是老年痴呆失了智。
冯天禹忍不住问:“你父亲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江川明白冯天禹的意思,叹了口气:“只是站队不一样而已。”
冯天禹点了点头,又继续戏谑的问道。“你在家里过得肯定不好吧?”
江川无奈地叹息:“庶子而已。”
冯天禹明白了,心中对江川有了一丝同情,也只是那么一丝丝。“那镇北王的实力如何?”
“手握二十万重兵。”江川回答,语气中透着一丝绝望。
冯天禹听后,突然笑了起来,这不是和以前网上流传的梗相似么,套用在这里也合适,于是调侃这说道:“朕手里要是有二十万重兵,雍城那个老东西和小东西们敢这样对朕说话?给他们脸了!朕上去就是一巴掌!”
旁边的人听了,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惊诧:这种大逆不道的话,竟然敢在这样的场合说,不知者无畏。
江川轻咳了两声,试图缓和气氛:“大侠,天下莫非王土,言语还是需要谨慎一些。”
冯天禹一听脾气上来了,我还惯着他了?
“王土他奶奶个腿,我能受了委屈?这次去雍城,惹急了我,直接给他核平了!”
江川虽然听不太懂冯天禹的话,却隐约感到其中并不是什么好意。
他心中暗想,这样一个狂妄的侠客,还是少接触为妙,未来必然会引发不小的麻烦,但是现在确实需要这么一个身手超凡的人护送。
多年来在尚书府的生活让他养成了谨慎的性格,他擅长察言观色,能洞悉他人的情绪与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