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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对峙（第1页）

白凤冰沉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鼓励。

张成浑身颤抖，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滚落。

他感受到来自方源的威胁目光，以及来自武曌的威严注视，内心挣扎不已。

“张成，你可是朝廷命官，难道你要包庇罪犯，欺君罔上吗？”白凤冰再次逼问，语气更加严厉。

张成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声道：“陛下，臣…臣有罪！”

“你有何罪？”武曌沉声问道。

“臣…臣受武安侯胁迫，伪造了白大人贪赃枉法的证据…”张成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听不见。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再次一片哗然。

文武百官的目光，都集中在方源身上，充满了震惊。

方源的脸色，也变得铁青，眼中闪烁着凶光。

他没想到，张成竟然会背叛他！

“方源，你还有什么话说？”武曌的声音，如同寒冰一般，刺骨的冷。

方源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他强压着心中的怒火，拱手道：“陛下，张成胡言乱语，臣从未指使他做过任何事情！”

“陛下，臣有证据！”白凤冰从袖中取出一封信，呈给武曌，“这是方源写给张成的信，信中清楚地记载了他如何指使张成陷害我父！”

武曌接过信，仔细阅读。

信上的字迹，正是方源的笔迹。

信中内容，也正如白凤冰所说，详细记录了方源如何一步步策划陷害白德元，以及如何威胁张成为他作伪证。

看完信后，武曌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她将信扔到方源面前，冷声道：“方源，你还有什么话说？”

方源冷笑一声，声如寒冰裂帛，刺耳尖锐。

“陛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掷地有声，目光凛冽如刀锋，直逼张成，“此人贪赃枉法，罪证确凿，如今却反咬一口，诬陷微臣，分明是畏罪自杀，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他顿了顿，环视一周，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至于白凤冰，丧父之痛，微臣感同身受，但也不能因此颠倒黑白，混淆视听！”

方源这番话，说得义正辞严，慷慨激昂，不少大臣被他这番表演所迷惑，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大殿之上，如同油锅滴入冷水，顿时炸开了锅。

有人认为方源所言有理，有人则认为白凤冰不可能无中生有。

武曌端坐龙椅之上，凤目微眯，神色莫测，让人难以揣摩她的心思。

她纤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椅扶手，发出清脆的声响，这细微的声音，却如同重锤一般，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

白凤冰贝齿紧咬，怒火在她胸膛燃烧，几乎要将她吞噬。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再次开口。

“陛下，臣女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她的声音清脆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张大人所言，也并非空穴来风，臣女手中这封信，便是铁证！”

她将手中的信，高高举起，信纸在空中微微颤抖，仿佛一只即将展翅高飞的蝴蝶。

“这封信，是方源亲笔所写，信中详细记载了他如何指使张成陷害家父！”白凤冰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掷地有声。

方源心中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他没想到，白凤冰竟然真的找到了这封信！

他强作镇定，冷哼一声，“一封伪造的信件，就想污蔑本侯？简直是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