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凇发觉进屋这个举止,就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现在骑虎难下,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在江述维眼神无声的催促下,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床沿边边。
江述维甚至觉得自己一抽被子就能把人掀下床去。
“这床被子是我刚换的,很干净。”江述维小声解释着,“不然,我再去给你拿一床……”
他作势要起身,便被林凇转身制止:“不用!不用麻烦了!”林凇只想快点完成把人哄睡的任务后离开,不想他再生什么事端,只能在对方的目光注视下,慢吞吞地上了床。
床垫出人意料地柔软,林凇将被子半盖在腿上,背靠着枕头坐姿端正,脑袋里却在疯狂思考着如果江述维继续提出些得寸进尺的要求自己该怎么拒绝。
但江述维总是不会按照他设想的套路出牌。
见他乖乖坐了上来后,江述维便没再说什么,只自己放松精神慢慢往下躺好,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
“好了。”他躺好,不用抬头便能看清他低垂着试图掩藏起来的视线,“你可以开始了。”
只是一句很正常的对话而已,但为什么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显得那么有歧义?
不再有障碍物遮拦,林凇能感觉到对方犹如实质性的目光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脸,太过赤裸直接的打量让他心生羞赧,却也躲不开,只能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慢慢抬手摸向脖颈后的位置。
抑制贴慢慢从腺体肌肤上剥离开,清浅酸涩的味道若有若无地飘散出来。
总有那么一瞬间,林凇觉得自己的这样举动似乎有些不妥。但事到如今,再想抽身离开好像也有些不现实。
更何况,对方从始至终都未曾有过任何暗示性的言语或者举止。
再退一步来说,他们,确实,是法律意义上的合法夫妻。
若是真要发生点什么,好像,也都在情理之中。
但自己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林凇从未如此清晰地感知到自己心跳加速的过程,那“咚咚咚”犹如厚重的雷鸣击打着胸腔,他注视着眼前的被褥,头脑一片空白。
身旁躺着的人已经找到了舒服的侧卧姿势,闻着一点点蔓延开来的信息素味道,像是根本没发觉他的拘谨般,惬意地发出一声喟叹。
手臂的肌肤不经意间贴上一层滚烫的温度,林凇一激灵刚想往后缩,视线里便出现了江述维一脸无辜的表情。
“不是要哄我睡觉吗?”他眨了眨眼,“为什么不关灯?”
黑暗能遮掩住自己面上愈发明显的慌乱神情,却也构建出一个足以让人浮想联翩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