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有几分诧异。
何言朗心情烦躁的时候抽烟会抽得厉害,但他其实不怎么爱喝酒,喝醉更加是不可能的事情。
去酒吧,不是去买醉能是做什么呢?
上好的包厢里,何言朗点燃了一根烟,吸了一口。
酒吧老板已经亲自下场来接待了,殷切说着客套话,特别大方说道,“二少爷能大驾光临寒舍,今日的所有费用通通都免单。”
何言朗弹了弹烟灰,嘴角勾勒起一抹笑,也不是真的笑,“免单?我缺你这点养老钱?”
一句话把人堵得哑口无言,“呃?”
那老板还想再用热脸贴贴何言朗的冷屁股,冷不丁又被何言朗继续按在地上摩擦。
“你旗下几十家连锁餐饮都快经营不下去了吧,就这酒吧还行,没啥盼头了,省着点儿花。”
何言朗漫不经心抖掉了烟灰。
“你。。。”
“嗯?”何言朗抬头,迎着对面人目光,一副风轻云淡。
林深汗颜,少爷这爱揭人短的毛病还是一如既往的改不了,而且还是在人家地盘上。
“二少爷!我好心为你免单,你也用不着这样羞辱我吧?”
何言朗笑了笑,没答话。
包厢门被两个西装革履的人打开,从外边进来了三个老者,三人皆是带着笑容。
酒吧老板一脸诧异,大惊失色,“蒋总,王总,张总,你们大驾光临,怎么不提前给我说呢?”
三个老者对着酒吧老板客套了几下,然后径直朝着主位上的何言朗走来。
可以当何言朗爷爷的年龄,他愣是坐在沙发上动都没动一下。
但是没有人会介意,谁让何言朗是上位者。
“不知二少爷深夜把我们几个老朽叫来,可是有何重要的事情?”
何言朗嘴角勾勒着笑,示意林深给人倒酒,“没什么重要事情,就想你们陪我喝一杯。”
酒吧老板算是明白了,为何眼前这个少年可以这么狂。
快到凌晨一点了,何言朗把三个年龄加起来二百来岁,本该在家好好养生的老头子们,还是京市三大企业龙头掌门人,叫到这里来,只为了陪自己喝酒。
林深也惊讶地说不出话。但转眼一想,为什么会是蒋家,王家,张家,事情明了了。
按照何言朗睚眦必报的性格,怕是要为林清欢收拾人了。
三个杯子都被林深倒上了。
他眼神示意老头们喝酒,总算有了几分礼貌,但不多,“我随意,各位前辈干。”
何言朗喝了一小口,三个老头却是杯子见底了。
林深又为他们倒上。
三个人战战兢兢,心里各怀鬼胎,加起来成千上万个心眼,但此刻却出奇的团结,都在心里猜测眼前这年轻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喝酒?怕不是鸿门宴。
坐在最中间的蒋经伟开口问道,“言朗,你这个时间把我们三个老头子叫到这里来,到底是为何事情?”
“喝酒!”何言朗嘴角上扬,又端起了酒杯。
三个老头子面面相觑,只得端起酒杯,何言朗见底了,其他人不得不见底。
又是一杯下去。
林深立马又给倒上。
张淮海也说道,“言朗,有话直说可好,你这一直卖关子,让我们几个老头子惶恐得很啊!”
“怎么?几位前辈到哪里都想着生意上的那些事儿,就不能单纯陪晚辈喝一杯吗?”说着何言朗又举起了酒杯,其他三个人又不得不举起酒杯。
何言朗只举杯,瞧着三个老头喝着,又是一杯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