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加重了毒药的分量。甚至,昨天更是给他下了剧毒,想置他于死地。」
「你说临儿这几年不是生病,而是中毒?」老夫人无比讶异的说道,「那为什么没有大夫可以查得出来?」
「因为财可通神,所有给相公看病的大夫都被收买了。」我嘴角微微绽开,不慌不忙的说。
「是谁下的毒?」老夫人继续发问道。
「是——」我的目光在老夫人脸上逡巡而过,又落在苏小小脸上,她看起来特别紧张,又落在沈长青脸上,他倒是一脸淡然。
最后,我的目光落在梅若华的脸上,我指了指她说:「是大少奶奶。」
「我?」梅若华忽然笑了起来,仍旧是笑得明眸皓齿,似乎是听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她上前去,扯着沈君临的衣袖说:「相公,我待你的心,和你爱我的心是一样的。这些年我怎么对你,你应该都明白。」
沈君临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眼中满是痛苦说:「我本来应该是明白,但是昨天夜里你给我下毒的那一刻,我也糊涂了。」
「我怎么会给你下毒?你是不是做梦了?」她继续笑吟吟的说。
「那一刻我是清醒的,隽烟给我提前吃了解药。」他闭上眼睛,脸上露出难过的神色。
梅若华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起来,她清雅的面容上,露出一丝惨厉,恨恨的说道:「你们是什么时候怀疑我,设圈套给我跳的?」
沈君临缓缓地说道:「我身子一直很好,娶了你没多久,便开始缠绵病榻,其实我也有怀疑过。但是我爱你,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嘴角含笑,看了她一眼说:「大少奶奶,我是嫁到沈家的第一天,便怀疑你了。」
梅若华很吃惊,问道:「为什么?」
我给她细细解释说:「沈家一连死了六个冲喜的妾室,总不能真的是被相公克死的吧?那定然是被给人害死的。沈家的佣人们,与这六个女子无冤无仇,绝不会去害她们。老太太爱子心切才为儿子张罗冲喜,自然也不会害她们。那么嫌疑最大的,只有三个人,沈长青、苏小小还有你。」
我继续说道:「这六个妾室死了,对沈长青和苏小小并没太多好处,他们总不会愚蠢的以为冲喜可以救活相公而害死她们六个吧?与其这样,直接害死相公不是更简单?所以,她们六个死了唯一得利的只有你,大少奶奶。」
梅若华的眼神瞬间有些黯淡,她问我说:「你就是因为这个疑心我?」
我缓缓摇摇头:「我只是有一些猜测,真正让我怀疑你的,是你故意设计让我遇到你和苏小小在花园里吵架。苏小小她心肠确实不好,而且嚣张跋扈,仗势欺人,但她是一个疼爱女儿的母亲,绝对不会舍得划伤襁褓中的女儿来冤枉你。」
「好聪明的女子!事实上那日确实是她故意划伤我女儿的脸来挑衅我,我才咒骂她,动手打她!只是我平日里颐指气使惯了,没人肯信我。」苏小小摊摊手,满脸无奈的说。
我嗤笑了起来,说道:「确实是,你虽蠢坏蠢坏的,但是论起心机差远了,要不然也不会直接在我敬茶的时候拿开水烫我的脸。」
苏小小白了我一眼,不再理我。
梅若华问道:「你还猜到了什么?」
「我还猜到你和老夫人之间一定是有某些协定,譬如说……一起对付二房?」我看了一眼老夫人,老夫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只好继续说:「你被老夫人捉奸在床这件事,应该是你们一起串通的,你们只是想借着这件事来诬陷是二少奶奶指使,好借机打压二少奶奶。但毕竟她是开封府尹的小姐,这么一件事还不能扳倒她。」
刘嬷嬷在旁边尖声说道:「小少奶奶,你不要污蔑老夫人!」
我微笑着摇摇头说:「我没有污蔑,能指使得动管家儿子的李贽希,让他甘愿丢掉半条命来陷害别人的,除了老夫人没有旁人。」
沈君临惨白的脸上没有半点血色,他说:「对,因为娘亲对安叔一家有大恩。」
我「嗯」了一声说:「那时候的我和相公,只是老夫人和大少奶奶的两颗棋子,但事后我们都起了疑心,我们曾经私下探讨过这件事。」
「你继续说,我倒是想听听你还能编出多少故事。」梅若华轻轻撩拨了一下头发,越发显得楚楚动人。
我轻声喟叹道:「大少奶奶你原本是想笼络我,利用我来害苏小小,可是大约接触下来后,你觉得我这个人比你想象的聪明,你就对我起了杀心。」
她看了一眼我雪也似的手臂说:「我连我最心爱的南红玛瑙八棱手串都送给你了,怎么会想杀你?」
「手串有毒。」我轻轻吐出这几个字。
「手串可是相公送给我的,你的意思是说相公想毒死我?」她柔声问道。
「那倒不是,你命人把玛瑙的心挖空了,里面放上一种特制的香料,又把珠子还原,这才送给了我。这种香料原本也没什么,但是遇到兰花后,就会产生致幻作用,并损害人的身体,我没有说错吧?」我盯着她问道。
她倒是没有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