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南沛三故意在他眼前晃悠,他也笑眯眯地问好。
可我总觉得他在暗戳戳地搞什么大事。
有一次,我甚至碰见他在放鸽子。
然后我就让兰竺给我打下来,烤了。
鸽腿上光溜溜的什么也没有,难道是我想错了,他不是在向外传递消息?
亓霁回来见吕佩正在烤鸽子,对方还热情地招呼他一起吃。
他面色古怪了一瞬,随即推辞了。
他摸了摸怀里的纸条,幸好他忘记放信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终究还是让亓狗逮到了机会。
最近秋雨猛烈,山上的落石冲垮了前方的栈道。
夜幕将至,返程是来不及的,绕路也得等天亮探明路况再说,于是我们原地扎营整顿。
晚上,我刚从小树林解手出来,一只暗处的手悄悄从背后伸向了我。
他将我压在树上,半笑不笑,眼神在夜色掩盖下像毒蛇一样,「跑啊,怎么不跑了?
」呸!有本事你先放开我再说。
他捏着我最近圆了一圈的下巴,「七王女真是长势喜人啊!」我别过头,懒得理他,心里却在呼唤谁来解放我。
「你大概还想着有人来救你,那您的算盘怕要落空了。
没人知道你在这里。
」我心下不以为然,一会兰兰他们就会来找我的。
「他们喝了我加料的汤,现在怕是昏昏欲睡。
」额,不能因为慕弟弟长得没你高,就忽略他好吧。
他掐着我的后脖颈,「若非你还有点用,我真想一手掐死你!」阴森森的语调在黑暗中让人毛骨悚然。
「我,我跟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怎么就非要跟我过不去?
」「谁让你拿了不该拿的东西,」他语气轻缓,像在宣判我的罪孽,「我看上的东西,就是烂,也得烂在我屋子里。
」「我没有拿你东西,」我垮着个脸,「你肯定是找错人了。
」「呵,拿没拿,我说了算。
」这?
?
?
话都让你个狗东西说尽了,我还能说什么。
「七王女刚经历丧子之痛,我颇懂些医理,不如我来替您检查一二。
」他手上一用力,我的腰带顿时碎成七八片。
又来?
我剧烈挣扎起来,一口咬在他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