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蒹葭给镖师们一一用酒精消毒,然后又上了她的金疮药,然后给其中像小头目的镖师一个塑料小瓶说道:“里面的药片,你们没人吃一粒,而后伤口不肿,身体不发热的人就不要再吃了,否则就再吃一片,每日三次,直到伤口消肿退烧。”
这边忙活完了,那边正好也来人请,孟掌柜来了。
梁镖头便又带着顾景琛及宋蒹葭去见客。
看着白花花的银子,肥头大耳的孟掌柜,一双眯眯眼睛都笑没影了。
“梁镖头,我早就说了,你镖局摊上这么档子事儿,确实挺难的,晚些时候给我钱也使得,或者分期给我也行,不必如此着急啊。”
话虽然是这么说着,但是人却蹲下身子,胖乎乎的小手在银子上摩挲着,那表情简直了。
宋蒹葭不觉在心里冷笑,就是个言不由衷的笑面虎。
她忽然想到了顾景琛先前说的那句话,丢了镖,未必真是被人抢了,或许是个局。
而今看到孟掌柜,她倒是信了这句话。
以孟掌柜这见钱眼开的性子,怎么可能不趁机讹诈梁镖头一把,让自己白忙活一场?
可见就是个局,这两千两银子是白得的,粮食肯定早就到了他自己手里了。
这个局梁镖头是最无辜的人,押镖不但没有得到酬劳,反而几十个镖师受伤,还要搭进去两千两银子,这分明就是不想给梁记镖局活路。
实在是太过分了。
宋蒹葭越看孟掌柜,越觉得他不是个好人,笑面虎,阴险小人。
“孟掌柜,既然你这么说,那不如再宽限梁镖头几个月,等他镖局恢复元气,挣了钱再赔偿你那些粮食钱如何?”她忍不住给梁镖头求情,看他孟掌柜如何继续反应。
只见孟掌柜听到这话,猛然抬头,目光带着明显的不悦。
但当他看到说话之人,竟然是个漂亮小姐,登时又笑得眯成一条缝,掩饰不住的猥琐。
“这位小姐好漂亮啊,就像是天上下凡的仙女,请问可有婚嫁?”
宋蒹葭一听就明白了,这孟掌柜心里藏着肮脏的想法,否则怎么可能这么问。
她为验证自己想法,故意不直接回答,而是反口问道:“孟掌柜,我若没嫁怎样,嫁了又怎样呢?您因何问这个?”
孟掌柜舔着脸子,色迷迷地笑道:“若是没有婚配,或许我们可以成就一段姻缘,我……”
天下竟然还有这样无耻之人,初见竟然就说这种话,宋蒹葭饶是有着二十一世纪先进文明的熏陶,但骨子里还是很传统的女子,又怎么能承受的住?
“孟掌柜,收起你那龌龊的想法,我就算是此生没人娶了,跟你也搭不上边。我还没没想到,你竟然真能说出这些话来,看你年纪大概都能做我爷爷了吧。”
她毫不留情面地反口讥嘲,赞同那些小说上的话,对无耻之人就不该手下留情,否则后患无穷,一开始就得让他们知道自己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