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努力回忆这个名字,沉默了好久,才说道:「哦……那个孩子,我也不知道。
是教委那边关照过来的……」「那是教委的什么人?
」郝老师追问道。
「你问这个干嘛?
!」张主任反问道。
郝老师想了想,觉得最好先不要把事情闹大,或许其中又什么误会或者出了什么差错,还是再等等再说吧:「没什么,我翻阅学生档案,有点好奇而已……」9.任嘉嘉回来了第六天,任嘉嘉回来了。
她抱着一个笨重的纸箱子,柴棍儿一般的小细胳膊显得不堪重负,仿佛随时都可能被那箱子压断一样。
她还是面无表情,苍白的脸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嘴唇很红,眼睛很黑,宛如陪葬的纸人。
她的身体恢复了之前的柔韧,即便搬着如此沉重的箱子,走起路来仍然无声无息。
一些认识任嘉嘉的同学看到她,吓得远远地躲开,却又忍不住站在他们自认为安全的距离对她指指点点小声议论。
任嘉嘉放下箱子,擦擦汗,有些奇怪地看着远处那些同学,微微皱了皱眉头——以前大家都是对她视而不见的啊?
今天是怎么了?
她检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除了比较土气破旧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她决定不理他们,继续搬起箱子向宿舍走去。
宿舍里没有人,熊笑笑她们的被褥都不见了,书桌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灰尘。
她又皱了皱眉头,这才打开箱子,把里面的杂志一本本搬到自己的床铺上——这是她很辛苦得找了多家旧杂志摊和废纸才搜集来的。
没有那些杂志,她总觉得身体里空荡荡的,无法入睡……那些杂志和以前的一样破旧,一样散发着旧纸的味道。
所有的杂志都是《男生女生》,并且多数都是相同的几期。
她轻轻吹吹每一本上灰尘,小心翼翼地把杂志表面擦干净,然后才认真地铺在床板上。
这个时候,郝老师来了——任嘉嘉一走进校园,就有人向他汇报了。
郝老师站在宿舍门口,闻到旧纸的霉味儿,微微皱起眉头。
任嘉嘉的表情有些窘迫,她也知道自己拿杂志当褥子有些怪异。
于是她低下头,小声问道:「老师……你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