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没提醒过侧妃吗?」
穆知画的脸色变了变。
而穆澜安静的看向了一旁:「让徐医女进来。」
玲珑应声,很快就出去,徐医女跟了进来,穆澜淡淡开口问道:「徐医女,难道你从来不曾提醒过侧妃娘娘,什么该吃,什么不该吃吗?」
徐医女安静的应声:「臣每一次都会提醒。」
而后穆澜继续看向穆知画:「侧妃,徐医女从来都公正无私,这点宫内的人人都知道,所以徐医女的话不可能有假,若是有假的话,徐医女是要人头落地的。她犯得着吗?」
「本宫在东宫,每日要处理无数的事情,御膳房递上来的菜谱,本宫难道真的要一一查看过吗?好,就算本宫刻意这么做,那么侧妃也乖乖吃下去吗?侧妃难道不会告知殿下吗?侧妃只是被软禁,不是被禁声,该说的,该提的要求,难道都放弃了吗?」穆澜冷笑一声。
之前的戏谑已经变了。
而后,穆澜转向了太后:「启禀娘娘,穆澜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就像侧妃所说,东宫的一举一动,臣妾都是知道的,那么,东宫每日吃了什么,臣妾也自然是过目过的,自从臣妾进入东宫,都让奴才们留着这些东西,起码隔上半年才能销毁。」
这话,让穆知画的脸色变了变,是没想到穆澜竟然还留了这么一手。
「娘娘只要让管事的公公拿出来一看便知。」穆澜淡淡的说道,「当然,如果侧妃娘娘也有的话,侧妃娘娘自然也可以拿出。」
穆澜的声音仍然平静,但是周围的气氛却已经阴沉无比了。
「毕竟不能空口无凭。」穆澜面不改色。
而玲珑已经从容退了出去,很快,东宫管事的太监就已经被带了过来,还抱着穆澜入宫后,关于每日上报的膳食单子。
但却是两份,太监跪在地上,紧张开口:「这一份是侧妃娘娘让奴才留下的,这一份是每一日东宫的膳食,都给太子妃娘娘过目过了,上面还有娘娘的签名。」
这下,穆知画彻底的变了脸。
在穆澜签名的单子上,并没穆知画说的这些,都是一些适合孕妇的滋补的东西,反倒是侧妃给的单子上,也有签名也是穆澜的名字,但仔细看,还是看的出差异的。
曲华裳和太后的脸色已经变了。
李时元的眉眼跟着冷了几分。
穆澜拿起纸张,看了看,而后才笑出声:「侧妃难道不知道之前的巫蛊之事,也是有人仿冒了本宫的签名,看来这侧妃仿冒的也是九分深思。本宫到现在没找到巫蛊之事能写出和本宫一样自己的人,倒是在侧妃这看见了?」
这话不轻不重的,却让穆知画连滚带爬的从床榻上爬了下来:「娘娘,这件事不是臣妾所谓。殿下,你一定要信臣妾。真的和臣妾无关。但是臣妾吃的也是真的。」
这种时候,穆知画只能咬死承认。
就在这个时候,徐医女却忽然开口说道:「侧妃娘娘,你的胎气一直不稳,臣和你说过无数次,是你执意要留住这个孩子,臣只能尽力而为。就算这食谱是真,以娘娘的食量,这点东西,如果娘娘是正常的情况,造不成任何影响的。」
「食物虽是相生相克,但是但凡食量,都不会引起任何的麻烦。」徐医女的声音平静的传来,「娘娘从最初到现在,腹中的孩儿能保到此刻,已经是奇迹了。臣在接手娘娘的时候,就已经和娘娘说过,这个孩子,就算勉强维持,最多也就是到六月。六月的孩儿是活不下来的。」
徐医女说完,就不再开口。
穆知画想给穆澜泼脏水,却没想到把自己牵连到了巫蛊之事里面,太后看着穆知画,脸色更是阴沉的难看:「侧妃,你太让哀家失望了。」
就连一向护着穆知画的曲华裳都不敢开口,生怕再把自己牵连,现在的曲华裳早就已经是在悬崖边,随时随地都可能粉身碎骨。
「侧妃,你怎么能血口喷人。」曲华裳忍了忍,这才开口,「还当着太后和太子的面闹出这样的事。本宫念你没了孩子,心里难受,这件事就不和你计较了。但是死罪可逃,活罪难逃,你就在东宫反省,秋祭结束之前,不得离开东宫半步。」
这是曲华裳必须要做的事情。
太后再没看穆知画一眼,带着怒意冲冲的离开了。
曲华裳也没敢多停留,警告的看了一眼穆知画,而后跟着太后,也离开了东宫。
穆澜半笑不笑的站在原地,看着穆知画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的嘲讽。
穆知画怨恨无比,但是却又无可奈何。
李时元的面色也阴沉无比:「侧妃,你太让本王失望了。这东宫皆是本王的人,如果太子妃对你做了什么,本王怎么可能不知道。本王也知道你对太子妃不满,但也从来没想过,你竟然在众人面前栽赃嫁祸。」
穆知画惶恐的看着李时元。
「怎么,侧妃是觉得最近的东宫还不够太平吗?」李时元阴沉开口。
穆知画根本不敢应声,而李时元已经看向了穆澜:「这件事委屈爱妃了。」
「委屈倒不会,就只是无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