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的、彷如受伤濒死的野兽。
然后……越听,迹部景吾的脸色就越难看。
三条樱子把焦点放在佐久间勇太和他死去的太太身上,对于绑架案不过只言片语————这原本就是旁听此次见面众人的原意。
可迹部景吾觉得奇怪的是,三条樱子从哪里得知她言语中的那些事?特别是佐久间失去男性功能,佐久间太太才因此对外发展什么的,警方这里根本没有记录!
是她本身能力的关系吗?迹部景吾不期然想起那晚他追问后她给的回答————灵媒吗?本事竟然如此的……神奇……囧。
然后,更诡异的还在后面,三条樱子象是死死抓住佐久间勇太自身的缺陷,毫不留情把对方所有伪装的脸面撕下来踩在脚底碾压……除此之外……居然再无旁的。
‘凶手杀死你太太之前……强奸了她,你家的地板被血迹浸透,真惨……佐久间勇太,根本没有谁把你当成男人。’
‘根本没有任何人把你当成健全的男人,你这个可怜虫!’
三条樱子轻声说道,低徊的音调深处似是潜伏着什么,影影绰绰,蠢蠢欲动。
她说完之后耳麦中所有声音沉淀下来,包括男子急促粗嘎的喘息……迹部景吾心里咯噔一声,拔腿就朝着那扇门跑过去。
此刻的死寂令人心惊肉跳……三条樱子那蠢材该不会?!
……
顾不得守在门侧的警卫满脸诧异,迹部景吾三步并作两步直冲到紧闭门扉前,手方才搭住门把,耳麦里发出细微的拖动声,象是谁拖开椅子,而后是轻柔的脚步……
按照日吉若所说的布置,佐久间是被反锁在椅子上,而此处会客室更是有强烈攻击倾向的嫌疑人专用,椅子是焊死在地上的……此刻能行动的必是三条樱子……
迹部景吾一时大惊,忙不迭打开门,合身撞进去同时疾声喝道,“住手!”
下一秒,灰紫凤眸微微睁大————三条樱子正站在两米开外,差一点点就……被他推开的门板撞个结结实实。
“干,干嘛?!”她半张着嘴,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用绝对怀疑的眼神将人上下打量一圈,其中特别留意看了看她手中是否携带危险武器,最后目光越过她,含怒盯了眼室内的佐久间勇太……
————见那人好端端的(单指无外伤,至于面无人色什么的不在关心范围内),迹部景吾心中高悬的一颗大石重重落下,支吾几声,侧身让出位置,好让三条樱子走出来。
他倒是忘记了,虽说三条樱子彪悍凶猛,脑子却也是一等一的,路上他暗示过好几次,会客室除却监听系统还应该有监控,她定不会做出授人以柄的事……刚刚一着急昏头了。
待得三条樱子擦着他的肩膀走出房间,迹部景吾冷冷的瞥了眼里边,随即垂下眼脸,若无其事的阖上门扉。
那个男人仍旧被反铐在椅子上,脸色灰白枯槁,整个人象是被抽掉所有生气,再看不出丝毫开始时的狞恶狠戾与病态————既然三条樱子没有动手,那么定是她那一番言语……她倒是很懂得一击毙命嘛~
转过身,抬眼看着走出去几米,又停下来静静回视他的三条樱子————迹部景吾的心情很复杂,不知该赞赏还是该满头黑线。
单凭一张嘴就让人生不如死……原来‘兵不血刃’还可以这么解释,只是她说话荤腥不忌到直令人想抽搐。
迹部景吾嘘咳一声,装作不以为意的抬手理理头发,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在看到对方的眼神停在他耳边时……再一次怔住。
他的无线耳麦仓促之下忘记收起来!
心念急转,最后化为尴尬,迹部景吾只觉得脸上一热————虽说彼此心知肚明,看着三条樱子似笑非笑的样子,他就想起她那一番话……
她她她,她……她说到男人的'哔——'、'哔——'、'哔——'……迹部景吾默默的脸红了。
正处于微妙青春期的心态……此时此刻,实在不知该作何感想。
停顿几秒钟,僵死的脑子复又回忆起她(用语言)把佐久间勇太践踏得体无完肤……然后,迹部景吾的脸默默的黑了。
这女人嘴巴真毒……
想着想着,迹部景吾纷乱的思绪忽而灵光一闪————她不象这么大方的人啊?'生成姬'事件里,松山贵一不过是有眼无珠将她当成目标,付出的代价就是两条人命……佐久间勇太可是实实在在伤害过她的人……
三条樱子肯定是怀着把人大卸八块的目的来的吧?
那么……她绝对不是动动嘴皮子就算了……那一番话肯定是预先埋下的隐患……
结合三条樱子先前种种丰功伟绩,稍微脑补一下此次事件可能的后续————迹部景吾的脸默默的白了。
……
正当他呆滞在原地,心思百转千回时,与他静静对视的人露出玩味的表情,眉梢微扬,语气甚是轻佻,“你在唱戏吗?”
“哈?”迹部景吾发出单调的语音,多少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的脸半分钟内转了好几种表情。”她抬手凌空点了点他,好整以暇的笑笑,“技术不错,很好的娱乐了我。”
迹部景吾嘴角一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