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最痛苦的莫过于看着自己心仪的女人被别的男人肆意蹂躏,自己却在一边干着急干瞪眼。这是怎样的一种悲苦和屈辱啊!
我只怪自己太幼稚,太容易上当,上了貌似正人君子范正大的当,这样的人哪里是范正大,简直就是范小人,都说“朋友妻不可欺”,你范正大一口一个“兄弟”歪主意都打到兄弟的女朋友身上来了!也怪我自己立场不稳阅历太浅,几句好话就被哄得头摇尾翘,又被几杯马尿被灌得烂醉如泥。
对面床上的浪笑声越发放肆,我甚至依稀看到周敏敏蓬乱的头发,看到她脸上因刺激亢奋而变得一深一浅的酒窝。
我不知道他们的战斗什么时候结束的,我也不知道我身上的被子什么时候被我蹬在地上。我从心里到身上都感到一阵寒意。
不知是谁从地上抱起那床被子重新盖在我身上。还在我肩膀上轻轻拧了一把:“喂,大冷天的,怎么把棉被给蹬了?冻成感冒我可不负责啊!”
我睁眼一看,却是范正大,穿着一件米黄色的毛衣坐在我床沿。
我不想看他,闭上眼睛。
“喂,谷子,你怎么了?”
我再次睁开眼睛:“周敏敏呢?跑了?”
“哪个周敏敏?谷子,你是在说梦话吧?”
范正大浅笑盈盈看着我。
梦话?做梦?我是在做梦?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境?
我揉揉眼睛,坐起来,天已大亮。
“谷子,你昨晚一定是做噩梦,又是喊又是抓的,还把被子撩在地上。”
范正大睡过的床上,看不出“战斗”过的迹象,被褥叠得棱角分明,整整齐齐,果然是从部队出来的,范正大叠被子都与众不同。
我不好意思看看范正大那张周正的脸。
“谷子,梦见什么了?老虎还是恶狼?”
我想起昨晚的梦,轻声对范正大说:“昨晚吃饭时提起的那件事,如果不好办,太麻烦,还是算了吧。”
“那怎么行,答应过了的事,我范正大一定不会食言,如果是政策允许范围之内,我一定会过问,直至解决。谷子你就放心好了。”
看得出来,范正大也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说话算数,敢作敢当。自己不知是脑子里搭错哪根弦,竟然在梦中把范正大丑化成这个样子。
范正大在省城开了两天会,两天晚上,我都与他共进晚餐,陪他在一个房间住了两个晚上。我发现,酒确实是个好东西。那些含有酒精的液体不是流进胃里而是流进心里,融化了心里的块垒,又化作被称为“语言”的东西从喉咙里流淌出来。
不同的身份,不同的出身,不同的经历,也不知我和范正大怎么就那么投缘,有那么多共同语言。
开会结束,范正大就回去了。临走时,给我留下一百元钱,我没有要。我说:“范书记,我暂时还不缺钱花,我每个月的稿费就足以应付日常开支,学费什么的也不贵,不需要花什么钱。当然,如果需要,我会随时找你的,到时,你范书记可不要烦我啊!”
范书记朗朗地说:“行,谷子,有什么困难,随时给我电话!”
范书记走后,我就迫不及待找到周敏敏。
我告诉她,她舅妈的事很快就可以落实,范书记已经答应过问此事,只要有政策,问题就可以得到解决。
周敏敏就很哥们地给了我一粉拳,略施粉黛的脸上露出笑容,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农家小子香艳人生路:欲望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