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流咬口馒头,吃口菜,再喝口汤,道:“今天早上上班迟到被罚款两元,我得把这损失找回来。”
陈燕道:“给我也找个活吧,两个人工作,收入总要多些。”
夏流放下筷子,搂着女人的腰,咽下最后一口饭菜,打着嗝说道:“乖老婆,你就闲着吧,我养着你。”他笑着把女人往床上按,陈燕忙挣扎着说道:“不要嘛,刚刚才吃了饭,再说,我来身上了。”
“真的。”夏流异常兴奋,道,“我还没有闯过红灯哩,今天正好试试。”
太阳开始变得热辣起来,他激情万分的拥抱着大地,古往今来谁能敌过他的痴心激情?前一刻还傲骨雄姿的胡杨树在顷刻间便萎靡不振恹恹欲熄。同样在烈日下工作的小伙子们开始脱掉身上的工作服,尽可能多的露出肌肤图个凉快。
见兄弟们纷纷袒胸露乳,笔友反而将自己那件天蓝色的中山装工作服紧紧地裹在身上。吴芷见状笑了,道:“阿友,你不热吗?”
童筹叫道:“他是冷血动物,当然不热了。”
这时,郎中郎骑着摩托车来砖机视察,说是视察,倒不如说他是专门来看望银富香的,因为他目不斜视的径直来到女人身边,似笑非笑的说道:“阿香,累吗?”
银富香笑起来两腮凸起老高,虽然难看,却更性感,她说:“不累才怪哩!”
郎中郎道:“累就呆着吧。”
杨忠祥满脸晦暗,他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阿香呆着,谁养她啊?阿能是养不起她的。”
郎中郎干咳两声,正欲说话,曹寿智却放下手中的活,道:“郎老板,该给我们抬板的发双手套哦。”
对面的章雄却吼道:“你抬不抬,人家白善都等这么久了。”
曹寿智不高兴了,道:“你假锤子,平时上班要死了一样,今天郎老板来了,就是想挣表现,拍马屁。”
郎中郎乐了,大伙儿都笑了,笔友却说道:“不过他今天的积极性还是应该表扬。”
章雄却火了,将整整一板砖坯扣在地上,抡起架板就要砸向曹寿智,并说道:“你信不信老子给你两架板。”
没容曹寿智有任何反应,郎中郎便一个箭步冲了上去,闪电般的抽了章雄两大耳光,骂道:“你妈的个逼去,这砖是你这样糟蹋的吗?你脾气不小,还敢打人哩。”
这两记耳光的确有分量,章雄的大脑出现了瞬间的空白,接着感觉口中多了咸咸的味儿,他丢下架板,捂着刀割般疼痛的脸,“卟”地一声吐出一口唾液,腥红腥红的,其间竟然还有一颗门牙。看着章雄丢下的架板又砸坏了另一张架板上的砖坯,郎中郎更是大怒,抬腿便将章雄踢翻在地,骂道:“操你奶奶个熊去,你给老子滚。”
大伙儿笑道:“打得好,再打。”
“算了,郎老板。”笔友去拉跌倒在地的章雄,道,“快回去吧,还干什么。”
章雄甩脱笔友的手,艰难的站起来,死灰的目光看了众人一眼,便闷声不响的朝崖坎上蹒跚行去。
郎中郎拍拍手,道:“没事了,大伙儿继续工作吧。”
曹寿智道:“郎老板,谁抬板啊?”
郎中郎想了想,叫住打杂的郭琼英道:“你来抬板。”
郭琼英丢下铲子,笑嘻嘻地干上了抬板的活儿。杨忠祥不紧不慢的说道:“郎大老板,谁又打杂啊?”
适逢夏流拖着空车回来,他弄清楚了先前发生的事情,于是蹦蹦跳跳地来到郎中郎面前,道:“郎老板,让陈燕来打杂吧。”
“陈燕?”郎中郎脸色难看极了,道,“你那么有本事,还养不活她?”说罢,他跨上摩托车风似的走了。夏流尴尬的僵立着,众目睽睽之下,这狗草的太不给面子了。他突然将铁叉甩得老远,骂道:“干你妈**去,不干了。”说罢扭头便走。
童筹乐坏了,道:“少一个人上架,我们又可以多拉几车了。”
杨忠祥突然丢下手中的大刀,并拉下电闸,从一米深的泥坑中爬起来,显得怒气冲天,道:“干个俅,不干了。”
搅拌机边洒水的史五来也忙着关停搅拌机跑了上来,寒颤着脸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