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楚良道:“该裴兄出上联了。”
程颜玉在一旁叫好道:“合该如此,否则我们哪有机会赢呢?”
裴晋出了一个上联,众人又开始冥思苦想。一炷香后,四个人都写好答案,放在一起。程楚良读了每人的答案后,有说卫晟写得好的,有说程楚良写得很别出心裁,甚至程颜玉还说自己写得最好。
众人一时分不出高低来,程楚良问裴晋:“裴兄,你觉得呢?”
裴晋道:“若论用词及对仗,是卫公子胜。若是论内容新颖有创意,则是程兄的让人眼前一亮。”
程颜玉道:“不如我们去问问长姐?看看长姐怎么说?”
程楚良道:“姝儿既然不方便出来,我们就不去打扰了吧。”
程颜玉道:“那我们就让婢女将这几个下联送过去,让长姐选一个最好的。”程颜姝心道:我倒要看看长姐会不会选择卫表哥的下联为最佳。
程楚良有些犹豫,一旁的裴晋适时开口道:“不如我们请程大小姐也写出一个下联,我们再一起品评,如何?”
程楚良道:“也好。”
程楚良派了一个小厮,将裴晋出的上联以及各人的下联送过去,几人则在继续争论谁的下联最优。
裴晋没有参与到这些纷纷扰扰中,反正有程楚良在,也绝不会冷场。他心中忐忑,只想等着她的下联,再一睹她的字迹。
过了一刻钟,小厮带着白若芙的答案回来了。程楚良上前拿过小厮手中的纸,程颜玉则迫不及待地问道:“长姐怎么说?谁的答案最优?”
小厮指着其中一个下联道:“大小姐说,仅以她个人喜好来看,此联最优。”几人凑上前去看,小厮指的是程楚良的下联。
程颜玉眉头皱了起来,程颜姝肯定能看出大哥和卫表哥的字,却最终选了大哥的下联,莫非她真对卫表哥完全无情了?
裴晋站在几人身后,并未着急上前观看,心脏在胸腔中快速跳动,他必须要不断地深呼吸,才能稍稍稳定住自己的心跳。他在等一个答案,一个能让他成佛、或是成魔的答案。
他听见程楚良看着程大小姐对出的下联道:“这是什么字。。。。。。”
卫晟看到那字时,也皱了皱眉头。
到底是什么样的字?裴晋任由自己的好奇心在心底疯狂生长,将他整颗心都缠绕在一起。他缓缓走上前,往纸上看去。
当他终于看到那字时,脸上有一瞬间的僵硬。那字既不是白若芙以前的字,也不是前几日程大小姐留给白柯文的字。
那字歪歪扭扭,笔划生涩,仿佛是初学者写的一般。
程颜玉在一旁道:“这么丑的字,八成是春辰代写的。”
程楚良道:“字虽丑,这下联内容倒不错。”
众人又对着五个下联互相品评,唯有裴晋沉默不语地站在一旁。之前有多期待,当他看到那字时就有多失望。而当下,他心中刚熄灭的火又悄悄升腾起来。
他想他已得到了一半的答案。
倘若程大小姐只是程大小姐,又何须让丫鬟代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