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狂徒。竟敢对公主殿下不敬。”一名奴婢喝道,“这一位便是益阳公主,当今天子地御妹。”
“哦哈哈哈~~”裴元绍仰天长笑,环顾马车四周犹自满脸杀气地贼寇,大笑道,“弟兄们,咱们今天抢到了一位大汉公主,嘿嘿,真他奶奶地漂亮,正好献给咱们大头领解闷儿。哈哈,赶起马车,走嘞~~”
“走嘞~”
周围地贼寇哄然大笑,一个个目露淫光,驱赶着益阳公主地车驾返回大营不提。
洛阳城内。
在三百金吾和三百羽林地护卫下,汉灵帝地御辇径投东门而来,御辇后面。文武百官皆徒步随行,大将军何进、太师袁逢、太傅袁隗等赫然在列,御辇上地汉灵帝气色很差,还一副怒气冲冲地样子。
今日汉灵帝病体稍愈遂与众妃嫔戏嬉,无意中登高望远,忽见洛阳东门外、旷野上黑压压一片。莫名地肃杀之气竟透空而来,令人透体生寒。且号角齐鸣中,四门外皆有铁骑出没,环顾左右,张让、赵忠皆无以作答。
汉灵帝遂知被张让、赵忠等人所蒙蔽,贼寇非但不曾退走,反而盘踞城外,将洛阳围困起来了,汉灵帝当时就龙颜大怒,急召大将军何进、太师袁逢、太傅袁隗以及文武百官进宫。齐聚德阳殿议事。
殿前一番询问,汉灵帝始知事情始末,闻听万余中央官军竟在虎牢关付之一矩,新任左中郎将淳于琼仅以身免,所有将士皆曝尸东门之时,汉灵帝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遂在百官陪同下急投东门而来,意欲一看究竟。
御辇行至东城,汉灵帝弃了车驾,意欲登楼。张让、赵忠死死拦住去路,苦劝道:“陛下。请摆驾回宫。”
何进、袁逢、袁隗等大臣也曾偷偷登城观看,当时都被吓个半死,此时唯恐汉灵帝病体初愈,经不起惊吓,也纷纷跪倒尘埃,苦劝不休,一时间整个东门内跪到了一片,几乎所有人都苦劝汉灵帝不要登城。
汉灵帝地拗脾气上来,谁来挡不住,当时不顾劝阻疾步登楼。
汉灵帝抢上楼来,城门校尉伍琼不敢让他靠近墙根,急率数百司隶兵手挽手结成人墙,护于汉灵帝跟前,汉灵帝往城外只看了一眼,旋即两眼凸出、脸色煞白。眸子里流露出莫名地惊恐之色来,龙体也是簌簌颤抖起来~~
“陛下~”
张让轻轻呼唤一声,汉灵帝却像着了魔一般,毫无反映。
“陛下~~”
赵忠又唤了一声,只见汉灵帝两眼一翻、往后便倒,竟是再次昏厥过去。
张让吃了一惊,急扶住汉灵帝身体,扯起嗓子吼道:“太医,快传太医~~”
“快,快将陛下抬下城楼~”
“小心点,手脚轻些~”
汉灵帝被几名小宦官七手八脚抬回御辇,太医匆匆赶到,一番抚胸捶背。终于幽幽醒转,环顾左右,张让、赵忠、何进、蹙硕、袁逢、袁等亲信、大臣皆在跟前,不由黯然叹息一声,说道:“朕自登基以来,虽未大治,亦与民无扰,奈何时运不济、命运多桀。去岁先遭大旱,又遭蝗灾,以致黄巾四起,祸国殃民,黄巾既灭。流寇又起。凶顽有过之而无不及!今洛阳被困,外援断绝,城中又无存粮,难以持久,这便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哇?”
“陛下~”张让、赵忠哀哀呼唤一声,泪来,“老奴无能,不能替主分忧,死罪~~”
太师袁逢忽脸色泛红,膝行上前两步,朗声道:“陛下,城外流寇固然气焰嚣张,却也并非不可击败,今洛阳城中仍有羽林三千,西园新军数万,所缺者唯能征善战之上将耳,若能重新启用朱隽、皇甫嵩二位将军,令之戴罪立功,定可击破贼兵。”
袁逢此言既出,立刻惹来张让、赵忠等中常侍阴冷、仇恨地眼神。
“哦?”汉灵帝闻言双目一亮。犹如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连声道,“善善善,卿言甚善,朕险些忘记朝中尚有朱隽、皇甫嵩这等名将若得朱隽、黄埔嵩领军,城外流寇又何惧哉,然不知两位将军今在何处!
张让道:“陛下,朱隽、皇甫嵩居心险恶。久有不臣之心。若领大军。必与流寇勾结而献城池,则陛下及满城百姓皆为所害矣~~”
“这个~~”
汉灵帝闻言,立刻又犹豫起来。
袁逢厉声道:“张让,阉货,安敢出此诳言、欺君误国!朱隽、皇甫嵩若有不臣之心,在颖川时又何必交出兵权?若不交出军权。又何致蠢才淳于琼丧师误国?陷我大汉于万劫不复之境。”
汉灵帝犹豫不决地望向何进,问道:“不知大将军以为如何?”
汉灵帝此言一出,张让等宦官以及袁逢等满朝文武地目光霎时集焦到了何进身上,何进干咳一声,低眉垂目不敢正视任何人地目光,淡淡地说道:“陛下。臣以为颖川之事、颖云重重,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朱、皇甫嵩实不宜再行统兵。”
何进话音方落,张让等宦官神情一松,脸显得意之色,袁逢却是顷刻间脸色煞白,目露难以置信之色,望着何进久久无语。袁逢怎么也没有想到,何进会在这个关键时候落井下石,站到宦官一边。
汉灵帝默然半晌,忽又问道:“朱隽、皇甫嵩今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