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道:“正是,袁逢、袁隗以及黄琬这三个老匹夫,素来视爷们为眼中钉、肉中刺,何不趁此机会将这伙清流党连根拔起,爷们倒要看看,等袁逢、黄琬他们倒了,满朝文武还有谁敢跟咱们唱反调?”
赵忠道:“不过~~废立之事虽然传得满城风雨,太后也的确对幽州刺史刘虞颇有好感,可此事是否属实却不得而知呀,万一要是最后查清纯属造谣、以讹传讹,闹不好可能惹火烧身、脱不了干系呀~~”
夏恽把目光投向张让,问道:“不知张公意下如何?”
夏恽话落,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张让,毕竟在所有中常侍中,还是以张让为首,很多时候都是张让说了算的。
张让想了想,凝声道:“这事~~还是先探探陛下口风再说,倘若陛下龙颜大怒,正好借此机会扫除清流党,废立之事非同小可,袁逢他们纵然不死也得脱掉一层皮!倘若陛下认为只是谣传,则不宜轻举妄动,以免引火烧身,诸公以为如何?”
众宦官齐声道:“张公英明。”
……
洛阳北宫,汉灵帝寝宫。
“可恨,实在可恨!”
汉灵帝刘宏满脸震怒。背负双手来回踱步,张让、赵忠卑躬屈膝侍立一旁。两对小眼睛跟着刘宏的脚步转过来、瞅过去,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朕自登基以来,虽无大功却也无大过,每日勤勉朝政、不敢或时而废,百官竟妄生废立之念,甚是可恨!”汉灵帝霍然顿住脚步。向张让道,“张让,立刻彻查此案,将牵连其中地朝廷及地方官员开具名单,从重惩处。”
张让媚声道:“老奴遵旨,不过~~”
刘宏蹙眉道:“不过什么?”
张让低声道:“百官上表太后请求废立之事,且不论是真是假,陛下却要未雨绸缪、早做准备,以免祸起萧墙、措手不及。”
“嗯!?”刘宏神色一冷,沉声道。“依让父之意,又当如何?”
张让道:“老奴虽然还未彻查过此案。不过从掌握的情况分析,牵连其中地朝中高官及地方大官甚多,其中不乏冀州刺史韩馥、并州刺史丁原、青州刺史孔融以及幽州刺史刘虞等封疆大吏,更有太傅袁逢、太师袁以及司徒黄琬等三公九卿,倘若陛下一刀砍下去,将牵连其中的朝官及地方大员一并严惩。恐怕激起兵变,动摇国之根本~~”
刘宏道:“嗯,让父顾虑极是,朕有欠考虑。”
张让道:“依老奴之见,何不擒贼先擒王?”
刘宏道:“让父之意,将皇叔(刘虞)赐死?”
张让道:“陛下圣明。”
刘宏为难道:“不过~~皇叔甚得母后信任,若欲将其赐死,母后若因此而见责,这便如何是好?”
张让阴声道:“陛下,老奴倒有一计。既可除掉刘虞,又可使陛下免遭太后怪罪。”
“哦。何计?”
“陛下莫非忘了,幽州荒野之地卧有一头噬人之猛虎!”
刘宏脸色一变,悚然道:“让父是说护乌桓中郎将——马跃!?”
张让道:“正是此人!陛下何不借马跃之刀而杀刘虞?如此,既便太后见责,陛下也大可将罪责推到马跃身上。”
“妙!太妙了!”刘宏大喜道,“就按让父说的去办,即刻谴使持密旨以八百里加急送往宁县,密令护乌桓中郎将马跃秘密诛杀刘虞~~”
张让媚声道:“老奴遵旨~~”
……
益阳公主府邸,刘明寝宫。
火盆里的炭火燃得正旺,宫外天寒地冻,宫内却温暖如春,刘明身上仅披一袭薄薄的轻纱,慵懒地蜷卧在绣棍上,豪乳肥臀、纤腰盈盈不堪一握,曲线尽露,欺霜赛雪的粉脸上更是流露出浓浓地春意~~
“公主。”贴身侍婢不失时机地打趣道,“将军都在信中说了些什么体己话儿呀,嘻嘻,能不能让奴婢也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