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捋了捋颔下柳须,向马跃道:“主公,凉州军和冀州军果然中计,不敢出城迎敌,呵呵~~”
马跃切齿道:“廖化在天有灵,凉州军和冀州军地死期到了!这一次,他们一个也别想逃掉,本将军要他们全部化为灰烬~~廖化和所有阵亡的弟兄殉葬!”
郭图神色凛然,心忖给廖化和阵亡将士殉葬的只怕不只是凉州军、冀州军的五、六万将士,还有城中那七、八万无辜地女人和老人!郭图虽然是造成这一惨剧的始作俑者,可此时想来,却不免心下恻然。
“就凭足下这几千骑兵也想吞掉数万冀州精兵?真是大言不惭!”
马跃话音方落,一把清朗地声音忽然从不远处响起,马跃霍然转过头来,只见句突押着一名身材修长、长相俊逸的中年文士款款而来。
马跃喝问道:“句突,此乃何人?”
句突答道:“主公,末将率斥侯队巡夜之时,于城效遭遇小股敌军,经过一番激战终于全歼了敌军,末将观此人长相斯文、不类武人,便押来交由主公发落。”
马跃喝道:“汝乃何人?”
那人拂了拂衣袖,不亢不卑地答道:“在下坐不改姓、行不改名,广平沮授是也。”
“沮授?”马跃蹙眉凝思片刻,终是毫无印象,喝问道,“方才为何口出狂言?”
沮授道:“口出狂言地是你。”
“是吗?”马跃冷然道,“很快你就会知道本将军并没有口出狂言!”
“嘁。”沮授冷笑道,“就凭这点点火势也想把城里的几万大军烧为灰烬?可笑。”
贾诩微笑道:“不妨透露沮授先生知晓,我军可不仅仅只在城外纵火,天色刚暮之时,我家主公便已经派入从事先挖好的地道潜入城内纵火了,想来此时城内的守军应该已经发觉了,不过,城内的守军很可能不当回事,哈哈哈~~”
马跃冷然道:“就算他们当回事,再想救火也晚了!”
……
美稷城头。
“将军,不~~好了。”急促的脚步声中,耿武急匆匆地登了城楼,疾声道,“火,起火了,城中起火了!”
“胡扯!”潘凤喝斥道,“美稷城中虽然多有木舍、草棚,不过都是新木、青草,如何起火?”
“真的起火了。”耿武急道,“将军请看。”
潘凤顺着耿武手指地方向望去,果然看到城中有好几处冒起了火头。隐隐还有浓烟冲天而起,许多士兵和女人光着身子从屋子里跑了出来,站在大街上大呼小叫,还有更多地士兵围在旁边大呼小叫,情势极为混乱。
潘凤恼火道:“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救火!”
“呃~~命。”
耿武答应一声,又匆匆去了。
城中起火,潘凤并不曾放在心上,毕竟就算有几处地头起火,火势也很难漫延。他所担心的是城外的马跃军,不知道还会玩出什么花样来。潘凤再回头望向城外时,发现那圈熊熊燃烧的火圈已经渐渐熄灭。
美稷城的另一端。韩遂也同样不曾将城里地火头放在心上。
马玩手指城外,大笑道:“主公快看,火熄了,呵呵。”
“不对。”韩遂摇头道,“火还未熄,还在烧。”
“哦?”马玩闻言一愣,仔细一看才发现果然还有幽幽的火光在闪耀。不及片刻功夫,那火光便显得越发红亮,变得清晰可辩了,马玩不由大奇道,“真***邪门,这火怎么又烧起来了?”
“看来为了烧这把火。马屠夫还真是费了一番苦心啊,”韩遂凝声道,“本将军倒要看看。马屠夫究竟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
美稷城外。
贾诩微微一笑,向沮授道:“先生可知脚下所踩乃是何物?”
沮授冷然道:“不知。”
贾诩道:“实不相瞒,此物名为石炭,平素不易燃烧,可一旦点燃之后,火势就很难熄灭,直至化为灰烬方始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