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
两千将士经马跃这么一撩拔。越发怒不可遏,纷纷怒吼出声。
黄琬又急又气,转身向着两千将士解释道:“各位将士,你们听本官解释,事情不是这样地~~”
然而,根本就没有人理会黄琬的嘶叫。两千将士地愤怒就像河水之涛,一浪高过一浪,渐渐有了失去控制的迹象。
追随黄琬身后地八十死士尽皆面色如土!这些死士说的好听是死士。可平时也就杀了几个人、横行乡里罢了,如何能与死人堆里打过滚地边军将士相提并论?这会儿看到两千汉军将士山崩地裂般的怒吼,一个个早已经吓得腿抽筋了。
马跃冷漠地颔了颔首,从牙缝里崩出了冰冷的一个字:“杀!”
“动手!”
典韦闷哼一声,早就严阵以待的两百精兵呼喇喇以围了上来,典韦更是挥舞着两枝大铁戟直取公孙霸,不及片刻功夫,汉灵帝从洛阳一带精挑细选来的八十名死士就被屠杀殆尽,剑技大豪公孙霸也被典韦一戟斩下了头颅。
黄琬又惊又怒,乾指马跃骂道:“马跃,屠夫,你~~”
马跃根本不想再给黄琬解释事情真相的机会,冷然下令道:“典韦,割了他的舌头。”
“遵命。”
典韦闷哼一声,上前拎小鸡一样拎起了黄琬,然后抽出牛耳尖刀往黄琬嘴里只是一搅,黄琬顿时便惨叫一声,张嘴吐出一团血肉来,旋即咿咿哑哑、再不能成声,只有一双眸子恶狠狠地瞪着马跃,越发凄厉狰狞。
典韦又从黄琬地衣袖里搜出圣旨,双手捧住上了阅兵台。
马跃接过圣旨,展开往阅兵台下的三军将士扬了扬,疾声道:“弟兄们都看见了吧?这是什么东西?”
“圣旨。”
“本将军正式宣布,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老子的兵了!”
“叩见将军~”
两千将士轰然跪倒,呼喊声比起刚才明显热烈多了,他们显然很欣赏马跃杀伐果断的行事作风。军人就该有军人的铁血作风,当杀就杀,当剐就剐,哪来那么多拖泥带水?
马跃陡然高举右臂,待将士们的欢呼声稍竭,才疾声大喝道:“方悦何在?”
方悦抱拳铿然道:“小人在。”
马跃直直地盯着方悦,厉声道:“从现在开始,你即为本将军麾下左军司马,统率这两千兵马!”
“末将遵命。”
……
上郡,郭太将军府。
李乐向郭太道:“将军,刚刚探马回报,马屠夫地三万大军真的已经离开美稷、兵分三路杀奔并州去了。而且,并州方向地细作也传回了消息,地确有三路大军杀进了并州,看来马屠夫是真的要兴兵报复。”
“哦?”郭太神色一动,急忙走到桌案前,伏案察看地图,凝声道,“马屠夫竟真的出兵攻打并州了?”
胡才道:“将军,机会难得啊,请速速发兵。”
郭太把目光转向李乐。问道:“李乐,你的意见呢?”
李乐道:“将军。天子赐密诏命我军趁虚攻伐河套,不过是驱虎吞狼之计。目的无外乎两个,或者借马跃之手除掉将军,或者借将军之手除掉马跃,无论最终是谁获胜,对于朝廷都是有益无害。”
郭太道:“也就是说,我军不该出击?”
“非也。”李乐摇头道,“如果马跃不出兵攻打并州。我军北伐只怕是两败俱伤之局,可现在马跃大军尽出,后方空虚,将军如果率军突然出击,必能一举平定河套!马跃闻讯必阵脚自乱,以丁原之能。必能尾随追击,则马跃必败无疑。”
胡才道:“如此一来,我军就能轻松占领河套。天子就必须兑现他的承诺,下诏重置朔州,再敕封将军为朔州刺史,如若不然,哼哼,将军就可尽起马步大军,越过内长城直叩京畿三辅。”
李乐道:“将军若不愿屈居人下,与马屠夫早晚必有一战,则迟战不如早战。”
胡才道:“请将军决断。”
郭太目光闪烁,半晌始拍案沉声道:“吾意已决,三天后起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