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9月,气候开始转凉。
京市火车站的大喇叭正播放着热情真诚的歌曲:“我爱伟大的祖国,红太阳光辉照山河。。。。。。”
在朗朗上口的歌声中,穿着崭新蓝衣军裤、胸前佩戴大红花的谢玉瑶,面无表情地听着大哥谢红星略含愧疚的声音。
“瑶瑶,夏梅占用妈的岗位才肯嫁过来,我也是没办法了,这点钱你先拿着吧。”
谢玉瑶垂目瞥见他手里的一叠小面额纸币,冷笑道,“买断费?”
她的话令谢红星胀红了脸,“你放心,等夏梅一嫁过来,我就叫她把岗位让给你,你便可以回城了。”
谢玉瑶扯了扯嘴角,扭头转向一边,目光所及,全是依依惜别的人群。
她收回视线,伸手接过纸币,不要白不要。
谢红星下意识用力攥紧,反应过来后讪讪松开手。
“瑶瑶,你不要埋怨爸妈,大家都不想让你下乡的,我们一定会找机会把你弄回来。。。。。。”
谢玉瑶将这些话语当做耳边风,低头数了数钱币,一共三块五,钱不多,但聊胜于无。
“呜。。。。。。”火车发出刺耳的鸣笛声,提醒众人即将启动。
谢红星停顿了一下,又像个好哥哥一样叮嘱:“到了那里要写信回来,好好照顾自己。。。。。。”
“好了大哥,我要上车了。”谢玉瑶打断他的话,头也不回地背着背包,提着大帆布袋走了。
“哐当,哐当。。。。。。”火车开动,谢玉瑶这节车厢,里面全是年轻稚嫩的面孔,大概都是知青。
少数几人神情激昂兴奋不已,高声谈笑着要为祖国添砖加瓦。
大多数人神色悲戚,不知是远离亲人不忍离别,还是对即将面临的漫漫农村生活担忧惧怕。
谢玉瑶浑身冒着生人勿进的气息,侧身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想起今早的变故。
上一秒,作为富二代的她,在国内最大的购物中心,和闺蜜一起逛街消磨时光,突遭飞来横祸——被头顶的水晶灯砸中,失去知觉。
下一秒,她竟穿成了七十年代即将下乡的女知青!
原主也叫谢玉瑶,父母健在,都是药厂职工,四姊妹,上有两个哥哥,下有一个妹妹。
两个哥哥通过关系,也在药厂就职了,妹妹还在上初中。原主今年高中毕业,原本说好顶替她妈的工作,却在下乡的前几天,顶替名额换成了大哥的对象夏梅。
因为对方要求补贴一个工作才肯嫁过来,还称双职工能分房。
谢玉瑶只觉五雷轰顶,她哭喊着祈求父母把工作给她,以后可以把工资全部交给家里。
她大嫂只要嫁过来,就算没工作也可以不用下乡,可她没工作就要被强制下乡做知青了。
她不想当知青,要知道上山下乡运动这十几年来,能顺利回城的人寥寥无几,大人被困在乡下前途渺茫。
身边的同学也议论长得漂亮的女知青很容易受迫害,她又天生丽质,论外表少有能及之人,对下乡很是惶恐。
可就这样她爸妈死活不答应,给她报上了下乡的名单。
原主绝食相抗,把自己饿晕过去,今早醒来的时候,就换成了她。
作为穿越人士的标配,谢玉瑶也有一个随身空间。
就在三个月前,她从古玩市场上带回一块非常合眼缘的古朴墨玉,当夜偶然沾血便开启了随身空间,农田灵泉仓库竹屋样样俱全,可意识操纵也可身体进入。
谢玉瑶很是激动,但很快又冷静下来。根据多年书虫经验,空间的出现往往伴随着末世或穿越。
变故随时会来,她得未雨绸缪行动起来。
作为京市豪门子女,谢玉瑶从小到大的零用钱积攒了不少。在她满18周岁时,父母更是将一栋京郊别墅作为成年礼过户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