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吃了几十年盐的大队长冷声道:“若是你不配合,就甭想回家了,在青山屯的禁闭室里圈禁终生。”
江艳身子一僵,打量起卫生所的几人,最终还是把手指指向了谢玉瑶。
于是,谢玉瑶给她把完脉,开了些普通滋补的药,告诉大队长他们江艳是得了癔症。
比起让江艳继续呆在青山屯,谢玉瑶更想送她回老家,免得日后又生出什么事端。
做戏做全套,大队长把她关在禁闭室里,免得她一个“疯子”出去闹事,只待过些天她家人来接。
然而,日子一天又一天过去,江艳的家人始终未现身,刚开始联络时对方称马上动身,后来说有突发事件绊住了脚,最后干脆直言道:“她已经是成年人了,家里把她养大已经仁至义尽,她做出如此败坏家门的事,已经被逐出家门,自此生死再不相干。”
看来,江艳家人很清楚她的秉性,猜中她装疯卖傻,也彻底放弃了她。
江艳得知后,痛苦地哀嚎起来,心里恨不得拉全家人一起去死。
被关了半个月的她彻底受不了了,苦苦请求大队长放了她,她会好好干活接受劳动改造,会好好接受思想教育,给她一条活路。
可是大队长已经给过她机会,她没安分多长时间,又开始害人,哪还会相信这鳄鱼的眼泪。
但让她关禁闭不是长久之计,大队部可没有多余的粮食养她。
大队长便跟公社上沟通好,让她改送到有人看守的农场去。
江艳得知这个处置,请求回知青院再住一晚,跟其他知青好好道个别,明早收拾行李出发。
大队长便答应了她。
李卫东得到消息后,特意去公社黑市买了一只野兔,让吴丽红做了一顿比较丰盛的晚餐,邀请谢玉瑶和杨淑梅过来一起吃,就当是为江艳践行。
说实话,谢玉瑶跟她没有多少情分可言,但杨淑梅跟她共处了几年,想过去坐坐,谢玉瑶便跟着一起过去。
席间,江艳从供销点买回来几瓶白酒,给所有知青满上,随后一杯又一杯地满桌打通关,或是道歉或是道谢,可谓是诚意满满。
知青们抹不开面子,尽管心里为难,面上还是陪她喝了起来。就连杨淑梅,也被灌了一整杯。
也就只有谢玉瑶和于文波两人冷眼旁观,于文波以养病为由,一开始便拒绝了。而谢玉瑶则任江艳舌灿如莲,好话说尽,她就是不愿喝酒,直接把白酒倒掉,换成温白开,举杯示意后一饮而尽。
江艳恨得紧要后槽牙,面容扭曲地挤出笑意,跟别的知青干杯。
本就没多少酒量的她,不久便喝醉晕倒。众人将她送回女宿舍,其他不善酒的女知青也昏昏沉沉地回屋休息。
男知青倒是还好,远不到喝醉的地步。
谢玉瑶扶着有些头晕的杨淑梅,准备回后院,“李卫东,你帮我打手电筒。”
李卫东闻言立马就找出手电筒,送两人回到后院。
到了后院,谢玉瑶让李卫东在堂屋稍坐,她扶着杨淑梅回房。
安置好杨淑梅,谢玉瑶目光幽幽看向李卫东:“你怎么看?”